「我同人文都不敢這麼寫!」
「現在的電視劇能不能走點心?兩天的時間殺青上映還不夠嗎?」
「……」
與網上狂歡的聲音截然不同,作為當事人,聞商連工作室內卻是一片死寂。在安然第十次對著電腦一聲長嘆的時候,聞商連終於抽空瞥了她一眼,問,
「談談?」
「好啊。」安然欣然停下敲擊鍵盤的動作,抬頭親切地笑了笑,「您要跟我談什麼?」
「是您臨時推掉所有行程,去參加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試鏡?還是半夜登上八百年不用的微博,偷偷給女演員點了個關注?又或是在經紀人全然不知情的情況下,接演了一個因為前男主備受爭議的電視劇?」
聞商連挑了下眉梢,「不然談談你今年的年終獎。」
「再巨額的存款,我猝死了也只能變成遺產。」安然嘆了口氣,吐槽歸吐槽,作為經紀人,她沒忘談正經事,
「《如故》這部戲您是非接不可嗎?這個Ip確實很好,可也要分是對誰。古偶題材,重要獎項先就不要想了,最多作為爆款劇累積流量。但您一個三金影帝,現在還需要流量嗎?」
《如故》身上掛著縱橫的投資,聞商連和聶遠的交情也不淺,聞商連投入關注她可以理解,但安然斷然沒想到,聞商連最後把自己也搭在這個項目上,
「更別提那些無良媒體,就等著您落下點話柄,給他們去做搖錢樹。撿剩兒,資源跳水,給秀星當替補。我保證那些營銷稿里不會有一個好聽的詞兒。」
「他們靠譁眾取寵吃飯,」聞商連輕嗤一聲,「我又不需要。」
「我知道您不看重這些。」安然長嘆口氣,「可您拿如今的身份地位去蹚這趟渾水,就算是為了賣聶導一個面子,也是得不償失的。」
實際可能比她說的這些更嚴重。
媒體是一方面,電視劇和電影之間到底存在壁壘。聞商連在娛樂圈的路太順了,任何一筆污漬,在神台上都太顯眼了。對家的資本明面上不敢得罪聞商連,但對於這種可乘之機,難保不會背地裡聯合起來踩上一腳。
安然不相信聞商連沒有這種預判風險的能力。
可他還是在那份出演合約上簽了字,鋼筆帽合緊塵埃落定的一聲細響,聞商連這才抬眼,不緊不慢地說了句,
「我們在這件事上的評判標準不一致。」
合作四年,安然還從沒聽過聞商連這樣的語氣,他把那份合約遞過來,似乎是笑了一聲,
「對我來說,這份收益高於一切風險。」
—
聞商連到達劇組的時候,拍攝已經進行了十天。
他的出演雖然解決了燃眉之急,但前期需要籌備的事情不少。十天,已經是劇組東拼西湊協調出來的極限。
即便如此,拋開定妝宣傳一系列前期工作,給聞商連熟悉劇本的時間並不算多,武打訓練更是完全沒有時間。只能寄希望於,這位影帝傳說中過目不忘的本事,和之前電影武打戲的功底了。
這倒變相地給了慕阮阮準備的時間。
以慕阮阮的性子,對待前任這種關係,最好是分手之後橋歸橋路歸路,一次性解決舊情復燃、藕斷絲連等技術性問題,最終達成老死不相往來的結局,
但平心而論,她遠比聞商連更需要這部劇,不管聞商連是什麼居心,她都是實際受益人。
最好的方法,或許就是拿出工作的態度來面對了。
話雖如此。
慕阮阮帶著妝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拍攝地外已經圍滿了人群。人數至少是之前的四五倍,粉絲們舉著燈牌,群演們竊竊私語,代拍們摩拳擦掌。甚至為了更好的拍攝角度,有幾個還蹲在了樹上。
人雖然沒到,但她已經從氛圍里,充分感受出「聞商連要來了」這件事。
連她的助理也不能免俗,趁著遞咖啡的功夫,小聲地問她能不能幫自己要一張聞商連的簽名。
「你沒看到外面那些粉絲的目光麼?」娛派過來跟她下組的助理,剛好是之前送過她的女孩,叫程心,慕阮阮對她頗有好感,沒有拒絕得太死,
「好像聞影帝是什麼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要是我和她們哥哥有什麼出戲裡的互動,這還不得把我活剝了。」
今天的戲都是外景,而且第一次和聞商連對戲,就開口提要求確實不妥,這個理由合情合理。程心只得哀嘆一聲,忍痛收起精心準備的簽名照。
「等過幾天,過幾天我跟那邊的工作人員混熟的,」見她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慕阮阮還是於心不忍道,
「再幫你問問有沒有給品牌方送剩下的。」
場外的人群忽然爆發出一陣尖叫。
棚外走來兩道人影,穿著古裝的是聞商連,另一位是聶遠。等他們走近了,慕阮阮站起身,
「聶導早,我給您帶了杯咖啡。」她遞上早就買好的黑咖,轉向聞商連時候倒是兩手空空,
「實在不好意思聞老師,不知道您今天過來。咖啡我只買了一杯。」
「沒關係。」聞商連看起來平易近人極了,「從明天到殺青我一直在,你還有不少機會。」
慕阮阮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你們之前也算見過面,我就不多介紹了。」聶遠進了劇組,就像是入了定的和尚,除了拍戲沒有其他的朝聖地,他邊翻開劇本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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