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晨起走的很早,没能和贺堇说点告别的话。
“那怎么办”贺堇转了转椅子。
傅容介笑着将问题抛给了他,“你想想办法。”
傅容介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想让贺堇真的做什么,所以当屏幕里的人忽然放大,又倏然远离后,他才明白生了什么。
“你亲歪了”傅容介注视着屏幕,唇角不住地往上翘,“再亲一下。”
贺堇“”
亲手机本来就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即使他所在的休息室没有人,也一时缓解不了窘迫。
他快重复了一遍,不肯再继续,并且有理有据,“摄像头亲糊了,看不清,下次再见。”
说完就切掉了通话。
休息室外有轻巧的脚步转来转去地想进来,又始终停留在门口不远处。
与此同时,公司的另一个角落。
面对电话里的催促,程辞安压低了声音,几乎要忍不住飚脏话,“这个月你找我要第三次了,就这么缺钱”
“我找你要怎么了你是我儿子更何况我现在急用,你打给我不就行了”
“我没那么多,前两回我统共给了你近七位数了。”程辞安拧着眉,手里飞快转着珠串。
“不够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大学跟着姓傅的那小子赚了多少,你手里绝对还有”程父笃定道,又问,“你现在到底在哪家公司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程辞安紧抿着唇,“这是我的事。”
“那行,我不问,但我想东山再起,你出点钱怎么着都说不上过分吧。更何况,你忘了我们家公司怎么破产的,还不是博仁”
程辞安唰地挂断了电话。
他听腻了。
他在原地待了片刻,有人跑过来叫他回去,说是有会要开。
程辞安闭了闭眼睛,将珠串重新戴回手腕,才跟着去。
在等待会议开始的间歇里,周围的人叽喳着聊天。
程辞安本来没想参与,但奈何他坐的位置恰好挨着一位上了些年纪的长裙女人。
他长得乖巧显幼,因此很受这个年纪的女性喜欢。
碰巧这位女同事还以话多且大喇叭闻名。
程辞安听她说了一会儿,勉强应付几句,正准备找个理由换个位置时,突然听女人道“我刚刚在茶水间听到有小姑娘说,傅总和那个长得很俊的贺堇特般配像一对,说还看到他们俩打电话。你说这种话怎么能乱讲呢打个电话很正常的嘛。”
程辞安骚乱的情绪正得不到安放,听到这话时愣怔了几秒。
他忽然升起笑容,露出洁白的牙,“但是,他们就是一对啊。”
入了夜。
帝都的夜里总隐藏着妙处。
轻柔的音乐萦绕在耳边。
大大小小的古典灯具随处可见,花纹繁复的波斯地毯从门口铺设向尽头,红木制的器具齐整地摆放在适宜的位置。
无一处不奢华靡丽,硬装软装都极具优雅的生活质感。
面前的服务生俯着腰,笑容可掬地看着他们。
贺俞后退了半步,打量面前呈现出来a3o34o秘境,以及服务生正拉开的门。
那道门极为隐蔽,外表看起来只是个普通金属储物架。
但它位处在这豪华地段的顶楼。
贺俞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来之前还做了型。
“进来吧小鱼。”拉他前来的两名同事笑呵呵的,“这可是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