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门前,贺堇拿着房卡,又看向走到另一间门前的傅容介。
那边叮铃铃地响了一声提示音。
傅容介按住门把手往里推进时,忽然瞧见身侧落下人影。
他打开门,将房卡插入卡槽,才问“怎么了”
“我还有问题。”贺堇说。
傅容介目光扫过他眼下薄透的皮肤上的一抹润红。
显然是有点喝醉了。
“明天再说你得好好休息。”傅容介拘束地收回目光。
“我就一个问题。”
“好。”傅容介略微紧张起来,呼吸微屏,等待他的提问。
“刚刚的成语接龙。”
贺堇横眉冷对厅里厅气,像个查岗的领导,“轮到你了,但你没有接。你得接个词,不然得罚。”
傅容介已经确定他有些醉了,无奈道“你喝醉了。”
“我没有。”
“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这回真没有。”
“好。”傅容介被他逗笑了,让开步子让他先进来,总不能一直站门口,“你接的词是什么”
他现在已经有些明白贺堇喝醉后会有的状态。
就是霸道。
思维既广又直。
像个执拗的霸王,只能顺着话伺候。
“为所欲为。”贺堇压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十分机警地提出条件,“不能重复我的词。”
“为所欲为”傅容介偏了偏头,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低眸将腕表取下放在客房桌面,“我接不来。”
“怎么会”贺堇满脸的不信。
傅容介在读时,全科优秀,没有短板。
贺堇走到桌边,看到桌上横放着几张a4纸和一支钢笔。
他习惯性拿起钢笔在手心里转了两圈,身体朝后抵住桌沿,“为民除害为人师表为非作歹,不都可以嘛”
傅容介看他拿起那支笔,神色不明地走近他,“还有呢”
贺堇不明白他哪来的勇气反问他提出的问题,“你自己想。”
“为人师表,表里不一。”傅容介将手搭在桌面,又轻轻敲了敲,继续说“为民除害,害人不浅。”
他看着贺堇,抬眸道“我答完了,是不是可以给我加一分。”
贺堇老神在在地转着笔,曲起手臂筋骨朝后撑着,撇唇,“怎么加”
傅容介视线缓缓下滑,落在他手上的黑色钢笔上,“你写在我身上。”
贺堇应了。
这是个很稀松平常的要求,并不难做到。
贺堇打开笔帽,笔夹的银色漆面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白芒。
贺堇下意识地停住动作,朝笔夹上看了一眼。
“这上面刻了hj。”贺堇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说。
“嗯,你的名字。”傅容介又靠近了一些,弯腰俯身。
借着角度,掩住眼瞳中兴起的光。
“写吧。”他说。
贺堇看了看笔,没去细想这是什么时候刻的字,只是咕哝了一声,“小心思挺多。”
一边打量着小学弟,寻找能写字的地方。
他视线转了个来回,扫过傅容介外露的小臂,又瞟过他锁骨下方平坦的一小片区域。
再往下就是衣料里紧覆着的一层肌肉。
贺堇迟疑了两秒,拉过傅容介的胳膊,他将笔尖触上锁骨下的肌肤表面,挥动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