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挑眉看著確實適合翻牆的護欄,毫不掩飾地道:「算我一個。」
a大生軍訓出了名的嚴格,但凡不是「特殊情況」的生,都必須接受封閉式的軍事化軍訓。
軍訓開始的那天起,不到軍訓結束,生踏不出a大的校門。
兩個人乾脆地翻了牆,到了校外,分道揚鑣。
沈焰直奔桐市第一附屬醫院。
腳程的迅足以看得出來,他從昨天離開醫院到現在,想來醫院的心思有多麼重。
T6o15病房外,沈焰停了生風的腳,理了理一路被風吹亂的黑短髮,然後穩著呼吸敲響了病房門。
按照常理,門一敲,裡面就會傳來青年讓進門的溫和聲。
但是今天出奇得安靜。
沈焰耐著性子一共敲了三次,一次都沒得到過回應。
他以為人可能是睡下了,動作放輕了直接推門進去。
入眼的卻是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看不出一絲有被人住過痕跡的病床。
沈焰心頭一頓,握著門把手愣了片刻,緊接著視線一焦距,從口袋裡掏手機。
他撥通時竟的手機號碼,邊聽電話,邊走進病房。
看到病床床尾空了的登記牌,他的心又是一緊,握著手機的手用力了幾分。
電話通了,但是良久沒有人接,最後變成了機械的電子聲。
少年保持著聽電話的姿勢,挺直著背,站在病房中間足足近一分鐘。
下一秒,直接轉身衝出病房,一口氣跑到護士台,喘著粗氣詢問:「15號病房的病人去哪了?」
護士對他有印象,翻了翻病例道:「15號啊,今早就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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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竟是被家門的門鈴給吵醒的。
門鈴很急促,他迷迷糊糊得從床上坐起來,眯著眼睛看了眼床頭的電子鐘錶,原來才睡了半個小時。
難怪還是那麼困。
門鈴接連不斷地響起,時竟掀了被子下床,勉強用最快的度坐上輪椅,然後推著去門口。
「誰呀?」他嗓音夾雜著剛睡醒的啞意,倒是一出聲就制止了催命似的門鈴。
門一開,對上一雙沉得可怕的黑眸。
眸子的主人穿著一身軍訓迷彩服,別人大多是不合身,套在對方身上卻是合身到充滿了野性和肆意。
時竟愣怔地看著喘著氣,額頭還冒著熱汗的沈焰,眨巴著眼睛以為自己沒睡醒。
不然沈焰怎麼會出現在他家門口。
然而少年一伸手,骨節分明的手掌扣住門框,相互的阻力施加在時竟握著門把手的手上。
時竟後知後覺真的是沈焰,本來還有些犯困,這會兒清醒了大半:「沈焰,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知道我家地址的啊?」
沈焰的視線緊鎖在他的身上,眼睛一眨不眨,仿佛怕極了一閉眼,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不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