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宥放了外套,拎著手裡的食材往廚房裡一擱,又重走回來看他練習走路:「哥,你練習多久了?」
時竟撐著助行器想了下:「應該有一個多小時了。」
時宥皺眉過去扶住他,拿走助行器後,把人扶到沙發上:「不許練了,怎麼練那麼久,醫生不是叮囑了不能太久?」
時竟無辜地仰著臉:「我想著不是很累……」
時宥板著臉:「欲則不達,哥這麼大個人了,這個道理還要我教麼?」
時竟看著時宥那張比記憶里成熟了很多的臉龐,小聲嘀咕了句:「我現在比你小。」
時宥:「……」
時竟圖了一時嘴快。
雖然把自己逗樂了,但是從小受慣了時宥的性子,該順毛還是得順毛:「我下次不練那麼久了,真的,我保證。」
時宥臉色鬆動:「下次練習給我匯報時間。」
時竟無奈地應下:「……遵命。」
時宥把擱在沙發上的外套拿過來,遞給他:「外套給你拿回來了。」
時竟伸手去接,結果手還沒碰到外套的邊邊,時宥拿著外套躲開了他的手。
時竟:「?」
時宥打量著手裡頭的外套,問道:「誰的?」
自家哥哥的體型他不是不知道,手裡的外套明顯大了不是一丁半點。
不是哥哥的,也不是他的,於流更不是這種風格,顯然外套另有其人。
時竟沒瞞著:「是沈焰的,昨天他來醫院,落我這的,結果今天出院被我忘在醫院了。」
時宥聽完,「哦」了一聲,隨意得把外套往沙發上一丟,然後轉身去了廚房:「我去準備做飯。」
外套被拋起的那一刻,時竟手疾眼快得就伸出手去接,但是沒接住。
外套可憐兮兮得掛在了沙發背上,要掉不掉的。
這一拋,多少帶了點個人恩怨。
時竟倍感無奈得朝廚房裡看了眼,然後把外套拿了過來。
他從茶几下拿出電熨斗,洗是來不及洗了。
至少還回去的時候不能太埋汰,褶皺還是能清理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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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五點半,時宥已經把菜做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下個燙沒煲好。
時竟幫著在餐桌上擺碗筷,看到桌上的碗筷個數,忍不住問了一嘴:「小宥,媽有說什麼時候從國外回來嗎?」
伴隨著話音的落下,廚房裡一陣廚具的桌球聲。
時竟嚇了一跳,趕緊過去,腦袋往廚房裡探,就看見時宥蹲在地方撿東西:「怎麼了?」
時宥背對著他:「恍了下神,勺子掉了。」
時竟問:「燙到了嗎?」
時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