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本來不及反應,「咚」的一聲趴下了。
腦袋重重磕在冰涼刺骨的水泥地板上,瞬間昏死過去。
剛想跟著自家老大掀杆而起的眾多小混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身戾氣直接萎了。
郎鳶厭惡拍拍手,冷嗤:「沒用的東西。」
「郎鳶哥……」
霍望被他感動得熱淚盈,看他的眸子都成了星星眼:「謝謝你替我出頭,你真好,你是我遇見過的,最好的唔唔唔……」
霍禧繃著臉,毫不猶豫捂住了霍望亂說的嘴:「別在意,你們繼續。」
小兔崽子,見著一個對他友善的人就這麼傻白甜,還敢跟別人說:你真好……
霍禧面無表情,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唔嗯,哥……」霍望掙扎。
「也不是為了你。」
就單純看這幫罵罵咧咧的人不順眼。
郎鳶舉著扇過光頭男臉的手,噁心壞了,抽出濕紙巾胡亂擦拭。
他的潔癖又犯了。
加上因為天氣過於寒冷,他們已經兩天沒條件洗澡了,郎鳶越想越覺得渾身刺撓。
抬眸與郎淵對上視線,郎鳶眼底的憋屈和難受一掠而過。
郎淵翻書頁的動作微頓,捏捏眉心。
嬌氣的崽子,兩天沒洗澡,確實為難他了。
郎淵把書合上,站起身:「跟我來,這邊有水。」
郎鳶眼神一亮:「哪裡!?」
他空間裡存的大部分是瓶裝飲用水,拿來洗澡太暴殄天物了。
捨不得。
郎淵沒說話,把幾乎能遮住眼睛的口罩往下扯了扯,把壓低的羊毛氈帽往上抬了一下,帶著他越過重重貨物,一路來到百米長的倉庫最裡面。
喪世爆發前,他和郎鳶在批發市場讓老闆分批送來的大缸子裝滿了山泉水,用塑料紙遮著,密密麻麻,約摸有一百多缸,整齊排放。
現在掀開塑料紙,水缸已經結冰。
燒開一缸,足夠他舒舒服服泡個熱水澡。
「這麼多?!」
郎鳶看著那一排排蓄滿水的水缸,驚喜:「這水乾淨麼,能不能喝?」
郎淵語氣平淡:「都是乾淨的水,但最好別喝。」
畢竟這水沒有一直在眼皮子底下,不能確定冰面上有沒有什麼東西爬過……
要是喝出什麼問題來,得不償失。
不能喝,能用也行啊!
郎鳶喜滋滋。
可是一抬眼,看見一大缸子冰坨坨,有點犯難:「冰塊凍得太透了,怎麼燒開……」
水凍死在陶缸里了,又在倉庫最裡面,不太好操作,要想把這缸水煮熱,恐怕需要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