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鳶下意識看向郎淵。
就那一推,蕭逍說是郎淵的仇人都不為過……
郎淵把自己遮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陰鬱的眼眸在外,幽深不見底。
看著有些恐怖……
郎鳶倒是不怕他,只是見他這樣,心裡的情緒怪怪的,說不出的憋悶。
蕭逍嘴唇一扁:」鳶哥,你凶什麼凶,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自從這個醜八怪出現之後,你對我就變了……「
他控訴得理直氣壯,就仿佛,郎淵是插足他們的第三者。
郎鳶心裡不喜,眉頭緊皺。
蕭逍可憐巴巴湊近他:」鳶哥,你不能拋下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你得帶上我一起……我反正就認定你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這輩子你休想拋開我!」
蕭嫿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嬌弱的攏了攏被撕破的衣裳,小聲勸:「鳶哥哥,你別和逍哥哥吵架了,你們原本關係很好的,都怪那些挑撥離間的人……」
蕭嫿說完,隱晦的掃了郎淵一眼。
她沒明說是誰,暗示意味明顯。
郎淵將滑到鼻樑骨的口罩往上扯了扯,眼底的殺意一掠而過。
郎鳶倒是被氣笑了。
現在蕭逍和蕭嫿還在拿他當傻子!
「差不多行了,趁我還沒發火之前,把嘴閉上!」
「鳶哥!」蕭逍還想再說。
郎淵冷冷給了他一眼。
充滿威懾力和警告的眼神,蕭逍對上,立馬就慫了,閉嘴縮了縮脖子,沒敢再吭聲。
眾人圍坐在篝火堆前沉默,沒人說話。
接連好幾天的逃亡已經讓他們精疲力盡,加上蕭家人在,他們更加歡喜不起來。
沉默半晌,郎淵開口:「餓了。」
他的語氣淡漠,眾人齊刷刷看向他。
郎鳶連忙掏出一套架子爐:「那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再說。」
霍禧問:「有感冒藥嗎?」
「感冒藥?你感冒了?」
「望望有點咳嗽打噴嚏,可能是感冒了。」
「哥,我沒感冒……」霍望不想吃藥。
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根本找不到醫生看病的情況下,霍禧不敢賭,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乖,讓哥哥安心。」
「……哦。」霍望沒話說了。
蕭逍看著他們互動,倒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好幾次。
可惜郎鳶全程冷臉,他沒找著說話的機會,只好訕訕閉嘴。
晚飯後,郎鳶留下守夜,其他人各自睡去了。
蕭逍摸到他身邊,拽著他的袖口,小心翼翼:「鳶哥……你是不是生我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