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橙問:【那他的拆線手術要安排哪個醫生呢?】
沒想到張教授說:【我打算讓你做。】
阮橙參與過一些手術,但也只是當過助手,還沒有主刀過任何一次手術。
阮橙沒有立即回答,張教授又說:
【你負責的病人你最清楚,現在醫院裡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一號房的情況。】
【你的技術我放心。】
實際上,在跟阮橙說之?前,陳北默給張教授打過一次電話,他直接問張教授的安排,張教授當時?還沒決定好讓哪個醫生拆線,他是醫院的vip,不能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
沒想到陳北默會說:「要不讓阮醫生來吧?」
張教授不是沒想過,可阮橙在醫院待的時?間?不長,專業實力也確實是來的一批醫生里最紮實的,每次她參與的手術,都給自己省很多事。
手術室的要求他跟一群醫生都只說過兩次,但阮橙幾乎能精確到記住每個細節,會在手術前安排好所有的事,不管那場手術結果?如何,術後她都會一個人在工位上安靜的整理一份自己的手術反思記錄。
他從來沒有單獨的誇讚過阮橙,但並不代表他不知道。
「阮醫生。。。。。。」張教授欲言又止,如果?是平常的病人,張教授可能直接讓阮橙做,只是這位vip,連院長都不敢得罪,萬一有點什麼突發情況發生,阮橙再厲害也只是一個手,怕到時?候她會處理不好,「是這樣,陳總,阮醫生才來醫院不久,還是安排一個比較有經驗的醫生穩妥。」
「總有第一次,我相信阮醫生。」陳北默還是堅持,又說:「過程里有任何突發情況,我會自己承擔。」
阮橙回覆:
【教授,我還沒有獨立完成?過手術,直接安排給vip拆線可以嗎?】
教授發過來一條語音:「阮醫生,這個問題應該問你自己,一個醫生要相信自己的醫術,才能有被患者信服的可能,你問問你自己,你可不可以。」
張教授沒有讓阮橙立刻回答,說這兩天考慮一下,不管是覺得自己可以,還是想放棄這次機會,都和他說一聲。
今晚阮橙值晚班,今晚還是他們三個一起吃飯。
吃完飯後,阮橙主動攬活,說今晚她洗碗。
因為外婆說中午是陳北默洗的碗。
阮橙洗完碗筷後,又順帶把?陳北默中午拿給自己的保溫桶一併洗了,送到陳北默房間?里,發現他穿戴整齊準備出門。
「你去哪?」
「取胸片。」
阮橙把?保溫桶放到桌上,「東西?還你了,中午謝謝你。」
「什麼?」陳北默明知故問。
「中午送的排骨湯。」
「哦。」他挑挑眉,「你中午不是謝過了嗎?反正又不是我做的,是我媽做的。」
阮橙不知道他又在陰陽怪氣什麼,打算離開,陳北默又喊他,「回家?」
「今天我值晚班。」
「剛好,我們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