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还以为她想好要进灰色棉衣了,连忙停在一家新的成衣店门口。
可没想到姜笙进去大半天,竟然买了一堆花花绿绿的,好看的彩色棉衣。
“彩色棉衣跟灰色棉衣是一个价格?”郑如谦忍不住问。
姜笙摇头,“灰色棉衣十二文一件,彩色棉衣十四文一件。”
还是她跟老板娘磨了许久才拿下的价格。
“这彩色棉衣进价都十四文了,卖不得十八文。”郑如谦帮忙把棉衣挪到驴车上。
姜笙没说话。
等驴车往回走了,她才轻轻张口,“不卖十八文,就卖十四文。”
郑如谦大吃一惊,原价买原价买,岂不是白倒腾。
不对,算亏钱,因为驴车一次带四个人回去,还能赚八文呢。
素来聪明的小妹为什么会做这种亏本生意?
郑如谦不解,方恒就更不明白了。
好在没多久就到了村口。
远远地,方恒就看到有人在村口叫卖,一模一样的灰棉衣,一模一样的价格,引来了村口大娘的争相抢夺。
走近一看,赫然是最后一个来问棉衣的张婶子及其家里人。
原来昨天晚上是来打探敌情来了。
方恒勃然大怒,即使他是个只会拳脚功夫的大老粗,也能看清楚这家人的用心险恶。
他们先是盯着姜笙赚钱的生意,再趁机试探,确定姜笙今天不去进货,便抢着把货买空,并占据人家的村口叫卖。
其心可诛!
姜笙反倒平静了,从驴车上跳下来,跟破庙门前的四哥五哥打招呼。
“姜笙,有人抢你的生意。”温知允胆子还是那般小,但此刻毅然站出来,“四哥陪你去讨个说法。”
“我也去。”方恒跟郑如谦立即表态。
许默是没法动的。
长宴没说话,只是歪着头,盯着驴车上的花棉衣。
姜笙心底感动,摆摆手道,“不用不用,做生意可没有先来后到,他们愿意卖就让他们卖。”
“棉衣嘛,谁都能卖,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
她话音刚落,长宴走上前,从包袱里挑出件花棉衣,换掉了身上的灰棉衣。
郑如谦还想制止他,“小五,别乱动。”
可等长宴穿好,他愣住了。
这个小五弟,生地本来就俊俏异常,穿上花棉衣以后,更是美地像个小姑娘,要是把他头编成小辫,说是个仙女儿都有人信。
就连那略微俗气的花棉衣都被衬地好看起来。
郑如谦张大嘴巴,看着长宴缓缓走到村口,乖巧站立。
他忽地明白过来,抱起几件棉衣,拉着姜笙就冲了过去。
“卖棉衣了,好看的棉衣,只要十四文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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