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还有一个透明玻璃房。
此时,里边的场景让人看了都不由的泛起一阵恶心,只见里面的女人朝着玻璃上吐一口带血的口水,然后用手指在上面画画,有小熊有花草,旁边的玻璃上面已经画上密密麻麻这样的画。
凌乱的头下,已经看不清女人原本的长相了,她像个疯子一样,一边画画,口中还喃喃低语,口水画没了继续吐,口干了,就把舌头咬破继续画。
站在旁边的肖木看到两人出现,抬脚往这边走,“盛总,太太,你们来了。”
“她怎么?”程妃镇定下来后,皱眉问道。
肖木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的女人,摇头,“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
盛景的目光悄然落在她身上,沉思了一会,声音浅淡,“装的。”
刚才还能大喊大叫的人,现在突然这样,不是装的难不成真的疯了?他才不信,一个心机那么深的人,能这么容易就疯,那他还真得对她刮目相看。
“不是装的……”
程妃盯着女人思绪突然飘远,她似乎查到过方芷有多重人格,这些年的治疗,情况一直都控制的很好,看来今天的打击对她来说还不小,不然也不会突然病。
倏地,女人现了他们,了疯般的在玻璃房里找门。
“阿景,阿景,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和宝宝等了你好久。”
“阿景,你知道吗?我们有一个很可爱的宝宝,你看,他就在那。”说着还用手指了指角落。
盛景缓缓抬脚走了过去,这时方芷竟然开始整理自己的头,用手背擦拭着脸上的污渍,企图能擦干净,在男人停在门口的瞬间,方芷彷佛又变回了原来的她,说话声音柔柔的,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就好像刚才他们所看到的一切是幻觉一般。
“阿景,我有话和你说。”
“你说。”盛景面无表情,淡漠的看着她。
方芷低眸不敢直视盛景,“爷爷还好吗?”
她现在后悔了,如果她没有做这件事,而是和盛景坦白一切,会不会现在的一切就都不会生,她更不会落得现在这副模样?明明事情有更好的解决方式,而她却用了没有回头路的一种。
方芷的话,说出口,久久得不到男人的回答,她恍然抬头,以为老人家没事,心里雀跃起来。
然而,下一秒,男人的声音冷冽如冰窖,一字一字的砸在她的心头,砸碎了她最后一点希望。
“爷爷走了,今天中午,都是你的功劳,你开心吗?”
盛景说完,没有感情的双眸静静的凝视着她,竟然在她的眼底看到一抹悲伤,多讽刺的一幕,凶手为死者悲伤。
“阿景,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你该为你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不管你今天叫我来是因为什么原因,现在人你看到了,余下的话也不需要说了,你这条命我不要,但你剩下的日子也不会活的太舒服。”
“我现在有了挚爱,我和你早已经是过去,不管当初如何,现下的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杀人凶手。”
盛景说完转身走向程妃,不再多看他一眼,他答应爷爷的事情他会做到,但他能做到的也仅仅是不要她的命而已。
到现在他都没能想通,为什么爷爷最后的心愿竟然是让他留方芷一命,他知道是方芷要害他,但还是选择留她一命。
程妃目光微颤,望着向自己走来的男人,心底柔软一片。
男人走近,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往门口走,两人十指紧扣的一幕刺痛了方芷的心,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方芷几乎是吼着出声,
“你以为她又是什么好人,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然而她的声音随着门口被关上,堵在了门里面,门外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呀,程玲?”
门外,程妃突然想起,还有事要问方芷,转身想要回去,却被盛景拦下。
“你觉得她的话真的可信?”
这句话说的很讽刺,却是事实,她为什么要去听信一个患有精神病的人说的话,没有停留,两人下到楼下吃饭。
盛景点了很多菜,都是她爱吃的,程妃却只是随便吃了一点,今天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没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