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音鹊脑子里一片空白。
感情上,她和纪言廷结婚后一直恩爱有加,不相信纪言廷会变心。
可理智却很难怀疑自己的算出来的卦不对。
纪言廷坐在总裁椅里,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办公室内鸦雀无声,静的可怕。
阮楠身体僵硬,慌张鞠躬向宁音鹊赔笑:“夫人真会说笑,我这种小人物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和纪总有亲缘。”
说完,她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纪言廷立即起身,握住宁音鹊掐诀的指尖:“音鹊,你这卦错的实在太离谱。”
“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会出轨?”
自学卦开始,宁音鹊就没有算错过。
如果不是入世嫁给纪言廷,她会是天清观最年轻的观主。
可眼前的男人却神色坦荡,清澈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隐瞒。
第一次,宁音鹊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她松开指尖掐好的决,低声喃喃:“或许真的是我算错了。”
纪言廷紧拧的剑眉缓缓松开,温柔的抱住她:“一定是我妈最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等我忙完这阵,就陪你去白玉山泡温泉好不好?”
白玉山温泉是纪言廷不顾纪母的反对,花了上亿盘下,为了宁音鹊造的人工温泉。
仅仅只是因为听说那里灵气足,会对宁音鹊的修行有帮助。
他说:“我以前穷过,钱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你出现之后,我就想把最重要的东西都送给你。”
是了。
纪言廷这样爱她,阮楠的孩子怎么会和他有亲缘?
况且当年下山时,宁音鹊给自己种下了情蛊。
只要纪言廷对别人动心,她就会忘记一件关于他的事情。
而刚刚提起孩子时,体内的情蛊安安静静并没有发作。
宁音鹊弯起唇角,柔声应下:“好。”
见她重新展露笑颜,纪言廷终于松了口气。
下班时,宁音鹊有事先离开。
不想一出门,就看见阮楠的座位空了,纪言廷的助理程锋睿正在收拾坐上的文件。
宁音鹊心念一动,上前询问:“这是在做什么?”
程锋睿冷着脸,毕恭毕敬的回答:“纪总说阮楠居心不良,必须开除处理。”
用了三年的秘书,纪言廷说开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