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目前来说,是最安定的区域。
霍离轻飘飘的看他一眼,没说话。
十三心脏处像是被重锤了下,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不由惊诧,主子应该又突破了,不知道是什么层次。
“我承诺过,让她得自由。”
与雪球在草坪玩耍会了,苏显看看时间,直接去学校。
大二的课程明显更松弛,下午三点就没课了,收拾课本准备回家,手机铃声响起来。
又是陌生号码。
归属地却是从云洲。
云洲?
当初离开的时候,她把自己的电话给盘彩云了。
接通电话,不是盘彩云,只听到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声音,带着哭腔,“苏姐姐,求你救救我!”
何花?
同母异父的妹妹。
“别哭,冷静下来,告诉我,生什么事了?”苏显连忙问道。
“我爹不准我再读书,要让我嫁人!苏姐姐,我不想嫁人,还有一个月我就要参加毕业考试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记得你走的艺考?”
苏显有些疑惑,艺考不是普通家庭能走的路,费用高出太多。
何家能让何花走艺考,显然并不是因为钱的问题。
他们家专门去山里收药材土特产等贩卖,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在当地也算得上富户。
“对,校长妈妈说,我跳舞的成绩很好,很有希望考到京都舞蹈学院,那是我梦想的学校。”
“校长妈妈找我父亲谈了很多次,但是我爸就跟吃了秤砣似的,说已经给我找好了人家。”
“我不要嫁人……”
电话里,何花哭声传过来,从最开始抽抽噎噎到现在痛哭。
一下一下击在苏显心上,她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希望和梦想被原本至亲的家人毫不留情的碾碎。
就算是妥协,生活的磨难也并不会就此停止,反而会变本加厉。
对面女孩的啜泣声逐渐低下来。
周围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和各种各样的嘈杂的人声。
“你现在在哪儿?怎么这么吵。”
“我……我偷了家里的钱跑出来,本来想去学校看看,可是这里太大了,到处都是人,我找不到路。”
电话对面的声音明显惊慌害怕,答非所问。
苏显心里咯噔一下,压了压焦急的情绪,问道:“别害怕,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
“在车站,借的同车的一个哥哥的电话,我现在不知道该去哪儿,天也快黑了,我好害怕。”
“哪个车站?”
“京都北站。”
“你一个人坐车来的?告诉你妈妈了吗?”
“没有,呜呜,苏姐姐,我害怕……”
苏显实在没想到一个从来没出过远门的女孩子胆子居然这么大,一个人跑到京城。
“听我说,你现在别怕,你在候车室等着,我让人去接你,千万别乱跑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