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們姐沒像是其他大人那樣笑話她,說什么女孩子不需要那樣的理想抱負,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好之類的話。
她們姐只是提出了一個問題:「為什麼是以前?現在就不想了嗎?」
「現在我更想當一個警察。」小白琥強調道,「就像我爸那樣。」
解笑著點了點頭,她說:「那我們虎妞兒一定會成為一個好警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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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e1apse
早春時節,雪城還未感受到春風的溫暖,街道兩側還都是枯樹杈子,而陵園中依舊松柏長青。
今日細雨紛紛,鐫刻著「白雲飛烈士之墓」的墓碑前,有穿著藏藍色制服的警員們肅穆佇立著。
在許許多多同事們的見證下,結束了實習期的女警員宣讀了誓言,正式接過了先輩們的遺志。
重啟儀式接近尾聲,綿綿細雨還未停息,但抬起頭來,卻已經能看到雲後那遮不住的太陽。
警號重啟,又有後來者踏上的征程,而埋藏在這串號碼之後的名字從未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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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orget
「三月初八夜裡,我在樺樹林那邊等你,你別忘了。」
燕凌霜心裡默念著對方說的這句話,一遍遍重複著,別忘了,別忘了。
「三月初八夜裡……」
「三月初八……」
「三月……」
所以,她當時如約而至了嗎?
觸摸著鏡子倒影中蒼老的面容,燕凌霜的指尖緩緩挪動,像是想要替什麼人輕輕撫摸自己的鬢角。
她忘了自己有沒有赴約,也忘了對方有沒有赴約,甚至已經想不起到底是誰跟自己有個約會,連那條樺樹林裡的小河都找不見了。
她想摸一摸一直帶在身上的那條掛墜,沒摸到,這才想起自己似乎把項墜留在了什麼地方,只是現在也已經想不起來了。
「三月初八……」
「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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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uitar
「她到底跟我鬧啥彆扭呢?」顧老爺子今天第六次發出了這個疑問。
顧元維和艾可聽不下去了,決定找老父親談談心。
在得知事情原委後,艾可誠懇提議:「爸,下次媽再去跳廣場舞的時候,你不去搗亂,她估計就不會跟你發脾氣了。」
「這算什麼?」顧老爺子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把自己的手震得生疼,「那就讓我干看著她跟別的老頭跳舞?」
顧元維道:「您也可以跟著一塊兒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