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麻木地从地上站起来。
自己向来骄傲肆意的儿子变成如今这个面容惨白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阮父气地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什么事儿,我向来告诉你做事要冷静,你把你那些同学打成那个样子,这是好的解决方法吗?”
提到那些人,阮秋面无表情,攥着还带血的拳头,声线古井无波:“他们庆幸我没有打死他们。”
“你!”阮父大怒,一旁阮母连忙拉住阮父,“他也才上高中,高考都没考完呢,你生个什么气!”
这个温柔貌美的贵妇人转过头,看着自己失魂落魄的儿子心疼地眼里都是泪水,“秋秋,给你父亲道个歉,咱们先回家。”
阮秋摇摇头,靠在icu病房的墙上:“我今晚不回去,就在这里等着。”
阮父皱起眉,正打算要说什么,突然接到个电话,放下电话后这个在商场尔虞我诈数十载,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男人,脸上神色犹如寒冰,作为一家之主的气势和威严散,“你今天必须给我回去。”
阮秋垂着头,一字不。
阮母维护道:“你干嘛?会不会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阮父的气势声若洪钟,“再好好说话,我们阮家的脸就要被这个和自己老师乱搞的没脸没皮的东西给败光了!!!”
此话一出,走廊如坠惊雷,阮母和夏宇都面容失色,震惊地看着阮秋。
阮秋依然没什么表情,他像是根本听不到阮父说话,痴怔地在原地。
“秋秋,这是真的吗?”阮母眼里含泪。
阮父挥手,一种保镖已然上前要钳制住阮秋,阮秋跟疯了一样反抗着,“放开我!我不回去!”
“孽种!”阮父气地跳脚,一巴掌甩在阮秋脸上,“跟自己老师不清不楚不干不净,还是一个男老师!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
阮秋被打地眼前黑,依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可双拳难敌四手,他挣脱不开,扭头朝阮母喊:“妈!”
阮母掩面流泪。
阮秋顶着左半张脸的巴掌印,眼眶猩红地望着阮母:“妈,顾老师还在里面,他胃癌晚期,还在icu病房,我今天不能走,我真的不能走!”
阮母摇摇头:“儿子,你先回去吧。”
阮秋声音嘶哑,不断地哀求着:“妈,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走。。。。。。我真的不能走啊。。。。。。”
阮父打断道:“孽子,给我滚回去,没有我的允许谁敢放他出来!”
他又对歇斯底里挣扎着的阮秋说:“你要是乖乖回去,我们尚且能给这个姓顾的老师安排好些的病房和医生,要是还在这抵抗,今天,华市的医院都不会接纳他。”
阮秋如遭雷劈,粗喘着直勾勾地瞪向阮父,那样野生小兽般的眼神看地这个在商界雷厉风行的男人都微微心颤。
“还不走?”
一众保镖压着阮秋离开了。
夏宇沉默片刻:“阮叔叔,这件事可能有误会。”
“误会什么!”阮父道,“我的人已经告诉过我他俩之间的龌龊事了,连为人师表都不会,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个姓顾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宇只好把他们之间的事解释一番,得知顾芒没有拿过阮秋一分钱而且是主动辞职离开,就连一开始的引起也是阮秋先引起时,阮母叹了口气。
“罢了,”阮母头疼地捂着额心:“都不容易,明天给这个顾老师送到美国那边去吧,那边的医疗技术也达,多给他点钱,小秋这边好好看着,怎么说也得让他安然高考完,别被这些事影响了。”
阮父也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方法了,每天就开始操办吧。”
夏宇心中大骇,要是把顾芒送到美国,阮秋不得疯了。
等阮父阮母离开,夏宇连忙消息把刚才从阮父阮母那听到的事告诉了阮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