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胜蹲下身子对吴冬曼说道:“政委,我背你走吧,你的腿受伤了不方便行动。”
“嗯。”吴冬曼强压下内心的悲伤,趴到赵成胜背上,他背起对方迅跟上前面五人。
一路上所有人都沉默着,谁都没有从十几天前的经历中缓过来,曾经强大的独立团就这么消失了,这一切仿佛是场梦……
……
夜晚,又下了一场大雨,狂风刮得树木东倒西歪,带着一阵阵雷声,似乎在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李昌霖身披雨衣,沿着山谷前行,为了找到龙南箫的尸体,他差不多走遍了整个山谷,但还是没有找到。
虽然之前特务处声称已经找到了龙南箫的尸体,但他一眼就能认出那不是她,要么是她的尸体还没找到,要么她还活着。
但真的有人能在跳下悬崖后活下来吗?活着也应该成植物人了吧?但他依然抱着侥幸心理,认为她还活着,除此之外还托人去打听她的消息。
“你到底在哪里?如果我当时再快点就好了,不至于让你落得一个尸骨失踪的结果。”他拿出随军记者给他们拍的合照仔细看着,口袋里还装着那个银手镯。
我们在南京的那场浩劫中相识,一路相互扶持走来,你多次救我于水火之中,你将我视作最好的朋友,可我却帮不了你,连你的尸骨都找不到。
翻过照片背面,那是他前天写下的一段话。他原本还想着回家种田,但不可能了,就连最好的朋友都死了。
他直接坐在泥地上,看着手里的照片喃喃道:“明年我就要被调走了,你该怎么办?唉,我们都是可怜人啊,无家可归,无依无靠,在世上没有一个亲人。”
他的泪水顺着脸庞滑下,和雨水混在一起落到地上,回想起曾经和龙南箫并肩战斗过,心里就止不住地难受,犹如万箭穿心。
“你也不容易啊,一个人顶着千疮百孔的身体撑到现在……或许,死亡对于你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但你走了,我又没有依靠了。”
他喃喃自语着,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与此同时,另一边。
左宇权提前出院,收拾好行李就坐上轿车离开了,同行的还有林子远,他们今晚就要出回总部,接下来还得听总部的安排。
“长官,你的伤还没好,要不延迟一下出时间吧。”看到左宇权苍白的脸色,林子远担心地说道。
“不用,上头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执行。”左宇权说完,就靠着座位休息了,林子远也不再说下去,车内安静得只剩下外边传来雨声风声。
但左宇权根本睡不着,他一直都在回想着那天生的事,吴冬曼身上的那道伤疤,是烫伤之后留下的。
记得在监狱时的生活,某一天到了自由活动时间,他和唯一的同伴莫莉莉在一个角落里玩耍时,她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狱警,狱警不由分说地将她暴打一顿。
还拿着烧红的铁块按在她身上,就在琐骨那个位置上,是一个三角形,为此她还自卑了一段时间。
不可能有人连伤口都一模一样吧?所以,吴冬曼就是莫莉莉!左宇权猛地睁开双眼,不敢相信这竟然是同一个人,怪不得之前一提莫莉莉的事时她就畏畏缩缩,似乎在躲避什么。
他握紧了拳头。好你个吴冬曼,敢耍劳资,你以为逃得过初三就能逃得过一世了吗?该还的还是要还!
“回去后想办法找到我们曾经的负责人。”他突然对林子远说道。
“啊?好,明白。”虽然很不理解,但照办就是了,林子远心想……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