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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小产的原因?或许,和你身上有股淡淡的麝香味有关。。。。。。”贾瑞抽搐着鼻翼,蹙眉道,“手串,玉镯,香包,都取下来让我瞧瞧。”
凤姐儿满脸疑惑,将香包,手串等物取下。
贾瑞一一闻过,最后停在一个晶莹剔透、温润如玉、流光溢彩的玉镯上,看品相便知价值不菲。
“这件手镯从何而来?”
“是太太送的,如何?”凤姐儿,满脸疑惑、
“这只手镯分明是在浓郁的麝香中浸泡过,你们卧房是否也点了麝香?”
贾瑞面色肃然,“你若是不知晓麝香有何作用,可以让平儿姑娘去药房问问。
但有一样,千万不能说是我提醒的。”
平儿惊奇道:“二奶奶,卧房长期点燃着麝香,是一个叫绿衣的丫头采买的。”
“你先说说,这麝香怎么了?”凤姐儿颤声问道。
“麝香有开窍醒神,活血通经,消肿止痛的功效,孕妇接触麝香,会致使孕妇小产,还有,长期佩戴或点烧麝香,有避孕之效。”
贾瑞轻飘飘的声音,却如惊雷般差点把凤姐儿炸个趔趄。
平儿扶着颤栗不止凤姐儿坐在石凳上。
凤姐儿半张着嘴,喉咙好似被什么堵住,凤眸瞬间布满雾气
“二奶奶,我想起来了,绿衣也是太太送给你的。”平儿说完,半捂着小嘴,一脸惊惧。
“都是一家子骨肉,为何要这样做?”凤姐儿悲从心起,任由眼角泪珠儿滑落。
“一入宫门深似海,最是无情豪门家。”贾瑞幽幽道,“二嫂子只需想想,若大房无后,荣国府谁得利?
说你一万个心眼子吧?却是个糊涂虫,整日家机关算尽,想着对付我这样上不了台面之人,却根本不知谁才是你的敌人。。。。。。”
凤姐儿如遭雷殛,瞠目结舌,颤栗不止。
都说凤姐儿有一万个心眼子,是脂粉堆里的英雄,那些束带顶冠的男子也是万不及一的,连他丈夫贾琏都避其锋芒,退了一射之地。
她身处破败的贾府,男子们全都是些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不是她太强,而是男子太弱。
格局与高度限制了她的视野。
她看似精明,实则鼠目寸光,目光短浅,整日斤斤算计的都是些蝇头小利。
比如,身边养了一头大血蛭都不知。
贾府盖了个大观园,伤筋动骨,一夜精穷。
家生奴赖家如血蛭般依附于贾府,鲸吞牛饮汲取着血液,居然也能盖了个一半大的小观园,一个奴才,银子从何而来?
还不说还有无数种小血蛭。
赖以支撑贾府最重要的财源庄子地租,年年打擂哭穷,又不知贪墨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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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大爷,你倒是写个方子为二奶奶医治啊?!”平儿泪眼婆娑、情真意切。
尽管她偶尔与凤姐儿互生龃龉,毕竟是打小一起长大主仆姐妹,上下牙还经常打架呢。
“若想少生病,先是健康的生活起居和愉悦的心态。
二嫂子天生要强,心气太高,又是个闲不下的人,再加上小人背地里陷害,与二哥行房不洁,三五下里夹攻,才得了此病。
就算治好了,也会复的。”
“不要再提你二哥。。。。。。”凤姐儿羞愤难当、尴尬不已。
在小叔子反复刺激下,凤姐儿莫说见到人,只要想到琏二爷,满脑子都是搅屎棍,再看向花盆中被秋风吹残的菊花,心中恶寒,膈应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