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妻子也有孩子,平时对人也很和善,身份上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曾沁想了想继续说道:“在我的印象里,末日最一开始的时候,他几乎每天都不在营地里,但是随着现在营地的展逐渐稳定,我们在营地中看见他的次数才越来越多。”
“也就是说,这个石毅其实是对你们的最高领导人直接负责的喽?”纪默挑了挑眉说道。
“应该是这样的,怎么?纪默你怀疑石毅大叔有问题么?”曾沁问道。
“并没有,”纪默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我和他能够合作到哪一步。”
“那你现在有计划了么?”
“并没有。”纪默抓了抓头,感觉有些抓狂,八方会隐藏的秘密太多,甚至他到这里经历的几次刺杀,遇见的好几拨神秘人,都可能来自不同的阵营,有着不同的目的,最初的那个毁掉八方会的目标此时看来暂时已经较难实现了。
起码以纪默目前的实力来看,是做不到的。
“所以你是想让石毅先生将冯妹妹送回来,然后你跟着李仪伟去城西营地么?”沈雨墨突然说道。
“城西营地是要去的,因为我们并不知道八方会对他们的计划是什么样的。”纪默沉吟道:“我现在犹豫的是如何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将冯莹莹带出八方会,并且造成一定的破坏。”
“我有一个建议,纪默你想听一下么?”沈雨墨突然出声说道。
“嗯?有什么建议?”纪默感到有些意外,但很快又变得释然,最近生的事情太多,都已经让他忘记了沈雨墨当初可是自己一个人从十几个虎视眈眈的男生群里逃出来的,虽然计划并不完美,但是也足以看出沈雨墨优秀的并不是只有颜值。
“其实你有些钻牛角尖了,你完全没有必要纠结是否要现在对八方会进行破坏,根据你这一天的经历分析来看,李仪伟等人之所以想带你去城西的目的之一就是想在路途中除掉你。”沈雨墨一点点的分析道。
“然后呢?”
“李仪伟在八方会的地位怎么样?”沈雨墨反问道。
“地位很高,应该是八方会的几大重要人物之一吧。”
“那他的实力跟你相比呢?”
“他也是个强化者,但是没有我厉害。”纪默不假思索的说道。
“那你觉得,是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去破坏电厂简单呢?还是把冯莹莹妹妹送出来之后,跟着李仪伟去城西,再顺便让他留在城西的选择划算呢?”沈雨墨没有直说,但是言语间所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等纪默说话,沈雨墨紧接着说道:“但是这个方法也有很多的不确定性,比如跟你和李仪伟一起去的那个人会是什么样的实力,还有李仪伟他们在城西那边有没有其它有实力的安排。”
“曾沁,何长官他们跟城西营地那边有联系吗?”纪默想了想问道。
“曾经是有的,但是后来丧尸越来越多,联系也就越来越少了,不过……石毅可能能帮到你。”曾沁想了想说道。
“城南和城西两个营地本来就是同属一个军队,所以联系应该是断不了的,而这个情况下还能保持行动传达讯息的,也就只有石毅能做到了。”
“石毅么……”纪默摸了摸下巴,一个不一样的计划逐渐在他心中形成。
“曾沁,这样,我会让石毅把冯莹莹送到“方舟”里面去,但是你不要让他进到里面,他具体什么时候到“方舟”我会让管家实时检测着,然后通知你,可以吗?”
电话那边的曾沁跟沈雨墨对视了一眼之后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可以,我负责把他拦在门外就可以了是吧?”
“嗯,到时候我会先跟他说明白的。”纪默一边通着电话,一边把玩着手里那用布包裹着的老秃的头颅。
“那就好,石毅叔应该是还记得我的。”
“那个···纪默,你肚子上的伤还好吧?”在几人商量好了新的方案之后,沈雨墨犹豫了一会终于是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哎对了,要不是雨墨妹妹问我都忘了,你那肚子怎么样了?”曾沁也好像突然想起来一般跟着问道。
“没什么大事,你要不说我都忘了自己还受伤了呢。”纪默微笑着安慰道,他当时没有让管家把自己伤口具体的样子拍过去,以免‘方舟’里的这两个家伙担心。
即使是现在,她们也仅仅只是知道纪默的腰部受到了子弹的擦伤,但是具体什么情况,管家却怎么也没有告诉他们。
“真的没事?”
“当然。”纪默点头看了看腰部已经渗出鲜血的衣服,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
“你····”沈雨墨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管家的话却突然响起。
“sir,监控上显示老谢已经离开了‘犬舍’正在回来的路上。”
纪默也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说道:“好了,我这边有事了,一会再聊昂。你们两个可以帮我想一想要怎么帮那个冯滢滢,还有明天李仪伟要送来的那个女人还有没有救的必要。”
“可是···”沈雨墨和曾沁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通讯器那端已经出了纪默挂断电话后出的忙音。
而在八方会这边,挂了电话的纪默正脱下身上的衣服,之前在烧烤店里简单包扎捂着伤口的那块布已经被鲜血浸的通红,但是奇怪的是纪默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的感觉。
“管家,你这现在越来越会来事了啊,还知道编个假话。”纪默一边咬着牙将已经有些粘在自己皮肉上的布揭下,一边调侃道。
“并没有sir,老谢真的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大概还有五分钟回到住所。”管家无情的揭穿了纪默的话。
纪默四下看了看,拿过之前放在一旁的面具重新戴在了脸上。
“他知道老秃死了么?”
“并不知道sir。”
“那咱们就出去等他。”纪默说着就拿起地上的包裹,赤裸着上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