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姿容绝世,我当然喜欢!”
“那就更得借国公府的势了呀。”
楚老、二丝毫不觉得女儿配不上,拍着大腿说,“你放心,他们只是要些银子,咱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楚老、二想到女儿为了他而打楚媚的那一巴掌,就感动的眼圈泛红,碎碎念念说了一大堆。
云似眸色深了深。
原来不是所有父亲,都把女儿当工具,有用时就笑脸相迎,价值榨干了,就弃如敝履。
楚老、二念叨了会儿,就催促云似赶紧睡了。
“你大哥和二姐过几天就要进京了,你养好精神,否则叫他们看见了,肯定要心疼的。”
云似未置可否,毕竟记忆里,楚云似跟兄姐关系很差。
楚老、二走后,云似躺在狭窄但温暖的被窝里,双手枕在脑后,重生以来,她还没空,好好想想如今的处境。
做鬼时,听游魂野鬼们说,她的驸马步步高升,做了她父皇跟前得宠的狗。
而跟她的驸马滚床单的好姐妹,则拿走了她辛苦十年打拼来的一切,跟驸马订了亲,坊间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
呵。
她们偷鸡摸狗,还成有情人了?
好在云似一直疼爱的皇弟,还算争气,坐上了太子之位。
看来,她得想法子,联系上皇弟再说。
打定主意,云似沉沉睡去。
接下来几日,楚国公府低调的为范光办丧,楚老、二怕楚媚来找茬,成天守着云似,云似干脆留在房里养伤。
这天下午,楚老、二刚走,前院就来了人。
“今儿太子爷来探望老国公爷,听闻您的名字与过世的镇国公主一样,所以想见见您,这会儿正跟府里的几位公子小姐在花园等着呢。”
丫环小蝶说。
老楚国公在隐退前,是太子的老师,太子时不时便会来探望。
云似不疑有他,“好!”
“那奴婢为您梳妆。”
小蝶为云似挽了发髻,又特意在她眉心描了一朵梅花。
那是曾经的云似,最喜欢的妆容。
云似挑眉,小蝶连忙解释,“听闻太子很思念镇国公主,您描着跟公主一样的妆容去,太子殿下一定高兴。”
想起皇弟,云似心情好了些,也懒得计较这些细节。
等见了皇弟,首先就得叫他打爆容祁的头,再把她的尸首接回去安葬!
云似大步流星往前院走,大红的裙裾漾开,如同最热烈耀眼的牡丹。
三年不见,也不知皇弟胖了还是瘦了,她死后,有没有人欺负他。
想着想着,云似笑笑。
皇弟今年也该十八了,明明她只比他大一岁,却自从入宫时,她顺手救了一把被太监悄悄欺负的他开始,他就跟条尾巴似的黏着她了。
她也习惯了,为他操心一切。
云似正要穿过垂花门,就听到一片笑声传来。
“你们说错了,那镇国公主哪有真本事,她差点爬到皇太女的位置,还不是靠她用身子睡来的?”
“就是,光是她那一府的男宠,还有她那些护卫、以及摄政王说不定都尝过她的滋味,这样放、荡的女子,哪里配跟咱们太子爷比。”
云似挑眉,才短短三年,流言就变成了这样吗?
皇弟素来护她,定会打这几人的嘴!
“好了,她到底是孤的皇姐。”
久违的男声终于响起,却并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含着笑说,“纵然她只想利用孤,牝鸡司晨,祸乱我大晋江山,但到底假模假样的疼过孤几年。”
云似浑身血液冰冻。
牝鸡司晨?
假模假样?
云似想到那天听到太子和驸马要将她的遗体要回去火化,竟是真的!
她差点冷笑出声,竟还是容祁这死对头护了她的尸身么!
偏在这时,楚媚发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