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铃铛。不一会,张有钱和小邋遢就慢悠悠地飘了过来了。
我将整间事情告诉了张有钱,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只鬼为何会出现在我这儿。
张有钱抓着脑袋想了想,才回答:“他可能是来串门的,也可能是路过打打酱油什么的。你看,人和人喜欢在一起聊天,说些什么今天天气好呀什么的。鬼也喜欢凑在一起吹吹牛,互相问问你今天又吓唬了几个人什么的。”
“串你大爷。打鸡毛的酱油,你见串门有直接进厕所的么?你见过去厕所打酱油的么?”听到张有钱这么说,我就没好气地说。
“这,这可能是爱好。人家也许想偷窥呢,你看看网络上厕所偷窥这方面的内容还少么?比如说……”张有钱连接说了几个网站。
咦,竟然还有我不知道不曾涉猎过的网站。我忙让张有钱慢点说,我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好记下来。
才两天没见,小邋遢就显得精神了很多。胡子也刮的干干净净的,大背头也梳起了,衣服也穿得像模像样了。让我想起一句歌词:将头梳成大人模样,再穿一身帅气西装。
小邋遢一进来,就将注意力放在史珍香身上。他来到史珍香面前,就问她:“还没毕业?”
史珍香明显楞了一下,她不知道为何小邋遢一上来就这么问她。不过,还是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你们的导师是谁?校长还是智障祖师么?”小邋遢很亲切地问史珍香。
小邋遢这一问,史珍香明显楞住了。不但史珍香楞住了,连我在边上都楞住了。智障祖师,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忽然,我想起了顺丰师父,还有申孕、闹残师兄弟。
我忙问曹老头,以便证实:“申孕师兄?”
这一下,曹老头也一愣。他诧异地盯着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原来的道号?”
尼玛,这不是坑爹,这就是坑爹呀。
茅草屋,顺丰师父还有那肯德基的全家桶,还有那道与化学之间的联系,昨天公交车上做的梦,一下子全涌入了我的脑海。
这就好比,你做梦娶了苍老师,可等你一掀开盖头,现她竟然是凤姐。而你说自己做梦时,却看到自己在掀盖头,而盖头下赫然正是凤姐一样。
这一次,真的该我愣了,心里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呐喊:“主呀,马云爸爸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曹老头过来,问我:“你怎么知道我原来的道号?你怎么知道我原来的道号?我毕业后从来没跟人提过呀?”
我努力地定了定神,问他:“申孕呀,你还记得茅草屋里的顺丰师父么?”
听到我这么说,曹老头满眼热泪:“我师父他难道还活着?这真是个生命的奇迹呀。”
他还生命的奇迹。只要是个中国人,都是地沟油炒着、三聚氰胺喝着、苏丹红噎着,坐在家里怕城管,走在路上怕遇到弹钢琴的,坐个车还遇上列动车,这才是生命的奇迹。
我和曹老头的一番对话,将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搞蒙了。
曹老头问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将昨天我在公交车上做的梦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当然,去掉了“鸡腿多,道就多”那些内容。因为这些内容,对小芳她们太高深了。
当我说到顺丰师父的师父就是智障祖师时,史珍香张大了嘴巴。然后,他们凑在一起,才现,大家都来自一个学校——龙虎山高级技工学校。曹老头后来还是现了问题:“你怎么叫我申孕师兄?”
没办法,我只好将梦中我的道号闹残也说了出来。怪都怪刚才一激动,说秃噜嘴了。
“你也在我们学校进修过,师兄,你是哪一届的?”史珍香眼睛巴巴地望着我,兴奋地说。这次,她没再将我划为流氓之流。
“你们那么高级的学校,我怎么能去上呢。我只做题做梦时梦到过。”我诚实地回答。
这个答案,让他们三个又开始讨论。讨论我究竟算不算他们的同门。最后,还是曹老头说了:“潇洒也算我们学校出来的。他那个叫梦授。”
梦授,我还是有梦(和谐)遗呢,这都什么名字。
“现在那个叫函授。”还是小芳聪明,帮我解答了。她说完,又开始看着我问:“没想到你还这么有上进心,毕业了还上函授?”
关键是,我怎么不记得我交过学费呀。这年头,哪个学校上课不收学费呀。真是的,越理越乱,搞的我本来就不丰富的大脑细胞硬是阵亡了一大部分。
经过大家这一讨论,那个鬼是怎么进来的,是来串门还是来厕所偷窥的全被搞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