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自己住,这两年来有红豆的陪伴,也不觉得孤独,还很有安全感。
“你慢慢吃。”从妘站起身,按了一下手机没动静,依旧黑屏,想起刚才吃饭那会儿就没多少电,应该是关机了。
充上电开机后,弹出柳太太发来的消息,问她今天家教的感觉怎么样,如果觉得不合适再去找别的老师。
虽然她觉得那个小鬼很没有礼貌,想想自己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青春期叛逆常有的事,便回了个还好。
柳兰芝给沈丞之前找过好几位家教老师,结果那几位家教老师第一天就被沈丞给气跑了。
所以她才问问从妘今天感觉怎么样,就是怕沈丞又把人给气跑了,不过好在这次没有,有点让她没想到。
隔天,从荨忍不住把昨晚吃饭遇见从妘和简欲逢在一起的事告诉了从华。
从荨面色担忧问:“爷爷,你说九爷不会真的看上从妘了吧?”
从华瞥了她一眼,叹气道:“谁让你那天自己不争气,被她抢了风头去,让简欲逢记住了她。”
“我当时有点紧张…”从荨悔不当初,撒娇的扯着从华的袖子,“现在都这样了,爷爷你说我该怎么办,要是从妘真跟了九爷,她肯定会报复我们家的。”
这些年来从家是怎么对待从妘的从华心里十分清楚,从荨说的话也正是他思虑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从妘和简欲逢有瓜葛。
“爷爷,您倒是说句话啊!”从荨跺脚,着急说。
从华安慰的拍了拍她手:“行了,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见从华这样说,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回了自己房间,从荨心里盘算着,也不知道爷爷的打算是什么。
嫁进门这些年叶晓看到从华还是害怕,现在他人坐在沙发上,皮肤松弛的脸上神情严肃。
叶晓小心翼翼问:“爸,您喊我过来什么事?”
从华瞧了眼战战兢兢杵在那儿的叶晓,打从心里就看不上她,门不当户不对,真不知道当初从轮为什么执意要娶她。
半晌,从华幽幽开口:“我记得从妘是比荨儿小一岁吧。”
往常很少听到老爷子主动提起从妘,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叶晓答道:“是。”
从华又说:“年纪不小了,也该给她说一门亲事了。”
思来想去,如果简欲逢真对从妘有意思,只有这一个办法,在那儿之前让从妘嫁人。
今天不知道太阳打哪儿边出来,平时老爷子对从荨最是上心,怎么今天反倒操心起从妘的婚姻大事来了。
事出反常,叶晓却也不敢多问,顺从说着:“谢谢爸还记挂着从妘,全听爸的安排。”
“嗯,下去吧。”
瞥见老爷子满意的表情,叶晓渐渐松了一口气。
之后老爷子就开始张罗着让从妘相亲的事,不知道是不是怕她真的把简欲逢给抢了去。
想到这里,从妘觉得非常好笑。
就算简欲逢看不上她,也不会看上从荨。
在叶晓百般唠叨下她来到约好的相亲地点,是一家茶馆。
还没进去就能闻到里面传来的茶香,从妘抬头打量了一眼,满意点点头,挑的地方还不错。
手机响了几声,是叶晓给她发来的消息,问她到了没有。
为了省事,从妘直接拍了张茶楼的照片过去,叶晓嘱咐了两句,才算消停。
从妘走了进去,被服务生一路带到二楼左手边的一间茶室。
相亲对象不知等了多久,约好的是十点半,她没迟到,掐着点来的。
相亲对象叫程朗,是一位内科医生,衣着灰色西装,带着银框眼镜,给人感觉挺斯文的,从妘浅浅扫了眼,第一印象竟然还不错。
程朗见人来,站起身,不急不缓:“从小姐,你好,我叫程朗,是一位内科医生。”
“你好,我叫从妘,是一名纹身师。”从妘介绍着自己,第一次相亲,莫名觉得有点新鲜。
两人坐下后,程朗绅士的给她倒了杯茶:“冒昧约在茶楼,也不知道从小姐喜不喜欢喝茶。”
从妘端起面前冒着白气缭绕的茶,脑海里闪现出寿宴那晚男人骨节分明的摸着茶杯,意识到自己游神,连忙拉回来,唇瓣轻启:“我还好,程先生很喜欢喝茶吗?”
“嗯,喝茶能缓解疲劳,促进新陈代谢…”程朗讲着讲着突然停住,“抱歉,职业病犯了。”
从妘半开玩笑说:“没事,今天的茶没白喝,增长知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