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不情不願地推著藥車走了,表情略微落寞。
等人離開病房後,林鳶嘆了口氣,說:「小許比我想像中要執拗呢。」
「林醫生,你在嘀咕些什麼?」老周很高興她能來送一趟,這會兒表情洋溢著簡單的喜悅。
林鳶問:「老周,他什麼時候來呀?」
老周撓了撓頭:「你問我兒子還是我侄子?」
林鳶靜默,忽然驚覺,時雨青居然還沒告訴老周他們的關係!
這可怎麼是好。
這廝打算讓她先開口麼。
林鳶回道:「這段時間好像只見你侄子來過,兒子倒是很少來。」
老周拍大腿:「就是啊,我兒子不如侄子有良心。」
林鳶善意地調侃,「忙著工作也是想給你最好的生活吧,別放在心上。」
老周愣了一會兒,有點嘆氣地摸後腦勺,「林醫生,你跟我侄子真是雲泥之別,一個天一個地。」
林鳶微愣:「為何這麼說?」這誇得她都不好意思了,時雨青也沒那麼糟糕呀。
老周:「他啊,以前可叛逆了,一身反骨。就算是林醫生到他面前說,父母工作忙是為了給他更好的生活,他也聽不進去的。」
這好像是老周少有的穩重時刻,不再像個鬧麵包吃的孩子心性,而是真正為後輩擔心的長輩。
林鳶有所感悟,繼續聊道:「他看起來人挺好的,可能以前是中二病吧?」
老周:「中二病?」
「……」忘了有代溝,林鳶緊急解釋道,「通常用來形容年輕人不堪回的青春期特徵。」
老周沒怎麼聽懂,不過不妨礙他聊起時雨青就像開了話匣子。
林鳶陪他坐電梯下到走廊的過程,知道了不少關於時雨青的小事。
「我兒子自小放養,少年老成似的,我都沒體會到養兒子的樂。小青就不一樣了,小得多,還愛跟家裡鬧,來我家寄宿的那段時間,我跟孩他媽可頭疼了。」
老周懷念地談往事。
林鳶心底輕輕划過一個稱呼,小青…要是當面這麼叫他,肯定很有。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林鳶問。
老周估算了下,「初中時候吧。」
林鳶說:「那倒情有可原。」
老周猛搖頭,「林醫生,反正那兔崽子都娶人了,我就不讓他禍害你了。」
林鳶不由笑笑。心裡想,現在禍害的可不就是她。
等走到醫院門口,時雨青和周項剛好到,老周一見到這兩人,便拉下臉:「這會兒才來,黃花菜都涼了!」
周項是個實幹派,沉默孝順地接過老周手裡的東西。
時雨青則掃過林鳶一眼,不正不經地道:「大伯,你挺會享受啊,找林醫生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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