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曦薇杏眼瞪得溜圓。
「我覺得這房子太貴了,就沒敢去……」
「這有什麼不敢的!!!」陶曦薇很不解,「你這邊犧牲也很大啊!」
「他對我是有要求的,給的越多,我怕預期的要求也越高。」
柳拂嬿垂下眸:「到時候,我萬一做不到怎麼辦。」
陶曦薇還打算勸,柳拂嬿支支吾吾給她講了領證前被狗仔跟拍的事兒。
「我感覺他這買賣是虧了。」柳拂嬿溫吞道,「出錢的是他,演戲的也主要是他。」
「什麼什麼?!」
陶曦薇的注意力卻徹底跑偏。
「你倆已經親過了?」
「……只是臉。」
柳拂嬿指了指蘋果肌上方的部位。
一個尋常的小動作,卻讓陶曦薇更加激動。
因為,真的很巧。
當時的那個吻,居然正好就落在,柳拂嬿一貫喜歡遮住的那顆痣上。
「我的天,我磕到了是怎麼回事!薄家這個公子哥,好像還真挺蠱的。」
陶曦薇利索地從包里掏出手機,直奔搜尋引擎:「我看看照片發出來沒。」
柳拂嬿耳根有點發燙,默默站起身:「我先去刷牙。」
等她鋪好客房的床再回來,看到的就是一臉姨母笑的陶曦薇。
「對不起嬿嬿,我知道你倆是假的,可是,可是真的好好磕啊……」
陶曦薇緊緊抱著手機,恨不得在地毯上打兩個滾。
-
鬧鐘響起時,天剛蒙蒙亮。
柳拂嬿提起被單蒙住了頭。
一好聽的歌,只有在成為鬧鐘的時候,才最是摧心裂肺。
今天要上早八。
過了好一陣,她才清醒過來,翻身下床,心情堪比上墳一般,嘆了口氣。
別說只有學生對早八聞風喪膽,老師也一樣。晚上只讓睡三四個小時,誰能不痛苦?
柳拂嬿在主臥旁的浴室里洗漱完畢,下樓吃早餐。動作放得很輕,生怕吵醒客房的陶曦薇。
[我先去上班了,你睡醒後記得去廚房吃飯,有拿鐵和我剛做的吐司煎蛋。]
因為睡得不夠,她發消息時仍有些迷迷糊糊。
留完言就放下手機,去換了身衣服。
沒想到再回來,已經有一條未讀消息等著她了。
薄韞白:[?]
柳拂嬿望著那個一片純白的頭像怔了怔,才發現自己發錯了人。
這種感覺,就好比給同學發的信息,不小心發給了班主任。
柳拂嬿腦袋裡嗡的一聲,沒睡醒的混沌感像是被雷給劈沒了,比洗了個冷水澡還精神。
她趕緊打字解釋。
可還沒打完,就見對面又輕飄飄發來一條消息。
[我不愛喝拿鐵,要美式]
柳拂嬿:……
透過這行字,好像能看到薄韞白單手握著手機,眼眸低垂,一副矜冷又桀驁的模樣。
這人還是一如既往。
說話做事只憑心情,無謂旁人。
她本來都打好了抱歉的話,又不得不再加一句,將打字光標移到最前面。
[知道了。]
[不好意思薄先生,是我發錯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