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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命為什麼現在是他來承擔……容凡低下頭，看不到臉上的神色。

一時，百里崢的心緊縮了一下，他望著低頭失落的容凡，「所以你現在認輸了？」

房內沉默了片刻。

容凡抬起頭，笑著說道：「怎麼會，我這一生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贏。」

「哦，是嗎？朕，很期待。」

容凡笑容燦爛，百里崢沉著，兩人對視。

容凡眼中的神采漆黑明亮，滿是不服輸的堅決，令百里崢慢慢眯起了眼睛。

……

是夜。

鳳鸞宮的寢殿黑漆漆一片，因為皇后娘娘拒絕點火。

寧飛守在暗處直到夜深時分，聽著寢殿傳來的動靜漸漸皺緊眉頭，良久，終於往龍棲殿而去。

第o12章苦口良藥

龍棲殿。

聽完寧飛的稟告，百里崢靜默了片刻。

「你先回去守著。」

「是。」

百里崢走回床邊，打算繼續睡，但腳步到了床邊卻停住，僵立了一段時間，最後還是打開窗戶，縱身一躍沒入黑暗中。

……鳳鸞宮裡，主寢殿內黑得不見一絲光亮。

百里崢站在窗外聽著裡面隱約傳來的啜泣聲，聽得出來聲音的主人非常不想讓人發現，因為這聲音隔著被子，嗡嗡的。

伸手輕輕打開窗戶，亮堂的月光沿著縫隙灑入室內，正好灑在那張寬大華麗的床上，中間隆起的是蓋著被子的人，因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絲毫沒有發現被子外的世界已經有了變化。

百里崢看了良久，才輕輕一躍入了室內，隔著被子，靜靜地望著那糰子物體。

啜泣聲很壓抑，可卻不見停，它的主人真的很傷心，那嗡嗡的聲音聽著也就格外的可憐。

百里崢幾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啜泣聲持續了很久才慢慢消弱，漸漸的完全消失，傳來的是慢慢平緩的呼吸聲。

百里崢上前，動作很輕的拉開了被子一角，月光灑在那張鼻頭通紅，眼睛通紅，臉頰上還沾滿了淚痕的臉上，漂亮的眼睫毛都打濕還沾著淚珠，樣子說不出的可憐，可就是這樣子可憐兮兮的人讓百里崢看得一時移不開眼睛，心裡微微的不舒服，想要擦去這張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