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蕪:「你這種人是不會懂的。」
這是戰爭,要是敗了,整個漁利口永遠翻不了身,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做地主的奴隸,關乎現在關乎未來,關乎自己關乎孩子,沈蕪的課可不是白上的。
艷紅憂心忡忡地將人全帶來進前院,沈蕪不管何東來是震驚還是無語,吹著了火摺子,對趙興說:「將他們的身契全燒了。」
趙興絲毫沒有遲疑,當著他們的面,點過他們的名字,然後燒了。
燒得乾乾淨淨,灰都吹散了。
艷紅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大哭。
她一輩子都沒有想過會這樣輕鬆地離開這個虎狼窩!如今三生巷也沒了,再也沒有常三爺這樣的人來恐嚇威脅她了,她終於可以從陰溝里爬起來做個人了。
何東來臉黑似燒了五十年的鐵鍋底,沈蕪將這裡的一切處理完,才回身與何東來說道:「何老爺,你從一開始就錯得離譜。」
她站在前院,站在明亮的日光下,身後是敞開的大門,像通往某個光明之處的大門,而他站在廳堂里,以往他覺得最舒服的所在,變得陰冷昏暗,像一座地牢。
「什麼意思?」
沈蕪:「從一開始,就是我們要買漁利口的地,是我們要讓你傾家蕩產死無葬身之地。」
何東來被震懾得不敢出聲,
沈蕪:「我現在告訴你,是想讓你和你背後的人知道,別以為我們老百姓好欺負,他要是還敢為所欲為,我們不會放過他!」
天災人禍,總該有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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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所謂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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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大叔,麻煩你找兩個人看住他,別讓人欺負他。」沈蕪與趙興出來後與敖風說道,「他常年吸食五石散,活不了幾天了,讓他體面一些。」
敖風是從戰場上退役下來的老兵,懂得其中的道理:「我明白。」
就算是敵人,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也該給他起碼的為人的尊重。
因為我們是人,我們不做禽獸的事,不與他為伍。
折辱他不是我們的目的,讓他質疑我們,理解我們,成為我們才是。
錢管事早已讓驢車繞去了何府後院卸貨,大門前被污染的巨大石獅子下,敖風遙望著被趙興攙扶離開的單薄背影,深深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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