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真不知道?沈蕪不懷疑是不可能的,她仰著頭,攢緊眉心:「這樣說話我頭疼,要麼你下來,要麼你下來接我上去。」
宋樓蘭動作靈敏,從那般高的牆頭跳下來時腿都不帶軟一下,沒等沈蕪驚呼,他將手臂一橫,摟著她的腰,又跳了上去。沈蕪瞧著下頭的小樹苗,腿發軟,一雙玉軟香胰抓在他胸口,不敢往下看,宋樓蘭按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將如軟緞一般的她,按在了自己懷裡。
「呵!」沈蕪臉色發白,「還是坐下說吧。」
宋樓蘭也依她。
她說話時,宋樓蘭也一直在看她。
他還記得,她坐在悅來茶館的破井台上賣金銀花,瘦削的小臉上膚色黑黃,一頭稀疏的發枯得像秋日的草,他那時沒多在意她,就是覺得這人稀奇。
後來,越跟著她,就越覺她稀奇。
如今再看她,她好像在枯井房裡呆了半個月,變得不像初見時那個黑瘦女子了。
眼角與唇角的小勾越發明顯,眼睛比從前還亮,粉盈盈的鼻頭上掛著細碎的汗珠,好似蒸籠底下的白瓷盤,他猜測,她好香。
今夜的月色,真像她。
「看來我是被陳小粥算計了。」她說完了,迎著他的目光看回去,「我是該稱呼你楚王殿下,還是李危?」
宋樓蘭淺淺一笑:「還是叫我李危吧,連名帶姓的叫,像你。」
他竟不覺愧疚,還多少有點慶幸。
結婚對象是沈蕪,好像也不是很壞的事。
沈蕪長吸一口氣,也很慶幸,還好他不是同謀。
「那現在怎麼辦?楚王殿下。」
楚王殿下李危弓起長腿,踩在牆頭上,毫無儀態,似一個遊俠。
「你以前不是說,我跟在你身邊留在漁利口是為了體察民情嗎?其實不是。」他無比認真地攫取她所有的目光,「我是在看你。」
沈蕪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瞪回去,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更不要臉的話。
楚王殿下:「漁利口的事,樁樁件件我都看見了,你做的很好,所以你通過了我的考察,做我的幕僚吧。」
沈蕪被氣笑了:「幕僚?」
「楚王殿下說讓我做你的幕僚,我就要做你的幕僚嗎?你考察過我,我可沒有考察過你,你是否值得我效命,還有待商榷,但我想我要解釋一下,我做那些事可不是為了做你的幕僚的。」
李危並沒被她激怒,眼中的精光乍現:「這樣如何,替嫁一事,我們將錯就錯算計回去,我有心收攏你做我的幕僚,你也趁此機會好好考察一下我是否有這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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