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五條悟拉長尾音,讓她眼前閃過一隻晃來晃去的白絨貓尾,「我就是五條悟,才不是什麼神子,別隨便把我開出人籍啊混蛋川七*。」
「你不也失禮地用花名來稱呼我嗎?」她平靜地說,隨手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在五條悟頭頂左右晃了晃那根草。
那雙倒映著天空的藍眼珠跟著左右轉了轉。
「人力終有窮,力所不能及*。」她說。
「即使是最強也是如此嗎?」少年看著她問。
「最強也是人。」
就地取材的逗貓棒被貓搶走了,她看著五條悟彎折那根柔韌的草,看著他拿著墨鏡站起。
「不回去嗎?」五條悟俯視她問。
她掏出手機,下滑到輔助監督的電話,猶豫了一下,沒有按下去,而是把手機收起來了。
「我們去打車,」她對五條悟說,「你有帶現金嗎?」
五條悟掏出一張卡。
o4年的計程車能刷銀行卡嗎?她陷入沉思。
最終還是打了田中的逆風車。田中對始終處於薛丁格的下班適應良好,癱著合格的社畜臉在迷路二十分鐘才找到的溪流邊載到了兩個人。
「系安全帶——你要去高專嗎?」她問。
「老子要去東京校,」貓咪兇狠地看著她,「要是再把老子塞回本家,老子就刷爆你的卡。」
她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拿走的銀行卡,眼神凝固。
田中不回頭都能感覺到背後傳來一股黑泥般的氣勢,常見於即將發瘋的虎杖同學。
冷靜,田中,你要是手抖,這一車人都可能直接見上帝。
田中咽著口水,放慢車,穩穩開下高公路。
十幾秒後,壓得他發抖的黑泥氣勢消失。
「你刷吧。」她面無表情地說。
未來兩年,東京高專一二年生都沒有任務可做,沒有任務賞金拿,雖然有補貼,她能保證學生在學校的開銷為零,但外出買東西就可能不夠用了。
她隱約記得,五條悟是會拿任務賞金去買昂貴甜品的人……
反正那張銀行卡,裡面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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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刷卡進來,才想到被落在後面的五條悟進不來,剛想回頭說什麼,就見頭頂一大片陰影掠過,一團白毛貓砸凹了地面。
沒有門禁卡,五條悟直接從門上方飛了進來。
她在驟響的結界警報中揉了揉鼻樑。
所以最先報導的地方是咒力登記室,給提前報導的五條悟錄入了咒力信息。
她看著那個錄入裝置,百思不得其解:這不是有能分辨和記錄咒力波動的器具嗎,為什麼就不能多研究一步,研究一個能代替人力檢測咒力濃度的器具呢?
一對放大的蒼天之瞳懟在她眼睛前五厘米的位置——
md,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