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宋夫人拦住自家老爷。
“老爷,这郑家说到底现在可是勋爵之家,纳个妾室,倒也不是新鲜事,你若闹上门去,只怕丢脸的成了自己。哪家高门大户没有几个妾室?”宋夫人一脸的不以为然。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是我们的女儿,你难道就不担心,他想纳的可是贵妾,陈文远的女儿!”
宋夫人道:“一人爱子之心及人爱子之心,怎么事情出在自己头上了,开始心急了?”她一把放下茶盏“你也知道摊上自己女儿就心疼了”但是她转念一想不是吵架的时候,毕竟自己家的莺莺燕燕都没有了转言说“老爷你别急,你不想自家女儿因为贵妾受委屈,那陈家远就会让自己女儿去做妾室吗?你仔细想想”
宋康元坐下来,情急之下也没想过多,现在冷静下来倒是听进去了夫人的话,也可怜这是太过担心自己女儿的父亲罢了!
说话间一个小厮从外头跑进来:“大人,夫人,外头有一个自称郑家的马车送来拜帖,说是三日之后的春花宴,要请咱们夫人去赴宴。”说话就递上了一个请帖。
宋夫人接过帖子,拍了怕自家官人,嗔怪道“你瞧瞧,你瞧瞧,我说什么了,咱们只管看看他家怎么行事,再去为女儿出头也不迟。”
马车吱吱呀呀的行进在京城的主道上,停在了太师府的门口,这是最后一家了,宴会开在三日后,郑家是侯爵,现在宴请公主是必须要请的,但是他们家像来是跟公主没有联系的,于是给太师府的小姐送上了帖子,听说太师府一直跟公主府是关系较为亲厚的,想来是能请到公主的。
太师府收到请帖,之后给来人回了话
“我们夫人说,到时候一定前来。”
“好好,到时候就恭迎贵客了”管家听出来这是能请到公主的意思于是欣然离去。
看到离开的侯府的马车后,太师夫人看着拿着请帖的儿子问道:“这郑家也不知是要做什么为什么非请到‘善儿’不可,已经三番两次送请帖都送到咱们府上了。”
顾尘卿(太师的独子)看着手上‘送公主府’的请帖后回身安抚母亲:“母亲别担心,想来是这郑家现在已经是勋爵人家,不是普通的大户,请公主也是规矩,只是去不去就是公主的事情了,咱们能拦的拦一下,拦不了的也不是咱们能一口回绝的。”
太师夫人一脸惆怅的说:“我也知道,但是‘善儿’这清冷的性子,除了能跟咱们家走动走动,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在京城中无依无靠,怎么应付的来那么些人。这些人也着实是不知轻重,好歹是当朝公主,非要请,请去又能做什么?左不过是笑话她从小,,,”太师夫人是个心软的人,一说到这没娘的孩子就心疼的掉眼泪。
“母亲,您怎么又哭了,咱们不是不提这事儿了吗?”顾尘卿给母亲拍背顺气,引着母亲坐回主位上“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您疼着她的嘛!再说了皇后娘娘也算宽厚,待她也算不错,妹妹还能护着她,毕竟咱家是太师府,门朝文武谁能高的过爹爹,您就别担心了。”顾尘卿安慰着母亲,心中暗暗誓要保护好她。
“我也不是但是就是怕辜负了先皇后的嘱托,儿啊,你与善儿从小要好,你可要好好保护她啊”母亲拉着儿子的手嘱托道。
看着母亲如此担心,他的内心也是五味杂陈,安抚好母亲,他就出了门。
“公主殿下”赵善刚刚从公主给皇后请安回府,刚进门就有仆人来报:“公主殿下,顾大人来了”
赵善宽下披风,竞走走完正堂。
刚刚为客人奉茶的宫女,看着袅袅婷婷走来的公主,珠冠顶戴在每一步间微微晃动着,朱唇轻启,眉目如画,白里透红的皮肤在淡黄色的罗长裙和晚霞的衬托下给人一种画中走出来的朦胧感。再看在堂上坐着的这位皮肤白皙,身着圆领长袍的紫衫少年坐在正堂客位上的少年,眉宇锋利,眼神凌厉,嘴唇削薄,鼻梁高挺的少年。简直就是金童玉女般的登对啊。
宫女脸色红红的给公主一礼下去了。
“公主殿下”顾尘卿看到公主来了,忙问安。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赵善看着晚霞的日头绽开的正放,不苟言笑的问道。
“这是请帖”顾尘卿递上去补充道“季伯侯送来的”
“那个跟皇上从潜龙之地册封的异姓王爷?”赵善并没有接过,淡淡的问道。
这时一个宫女给赵善端过来了一杯‘云青绿’,这是赵善最喜欢的茶水,因为她淡淡的清香总是能让她想到新雨后的泥土。
难得小女儿的闭眼嗅了嗅这茶的清香。不过一瞬她就放下了茶盏,因为父亲说“凡是能上瘾的东西都是不能要的。”
感受到她情绪的顾尘卿,将请帖放在她面前:“到时候我会让顾晨语陪着你的。”
“顾尘卿,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把我当孩子。”赵善再次不冷不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