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大家分坐几辆车去医院,宋月磨磨蹭蹭拖延,想等6征南从楼上下来,但被孙淑玉和苗素云拉上车,三人坐在一起。
路上看到窗外新建的城市景观,苗素云都很有耐心地给母女俩解说,孙淑玉很捧场地不住赞叹,宋月却魂不守舍般,对什么都兴趣缺缺。
到了医院,宋月借口晕车、头痛,一屁股坐在休息区长排椅上,不愿意跟随大家上楼去病房探望6向北。
孙淑玉拉不动她,又不好当众责骂,在苗素云劝说下,只好由她了。
6向北是重症伤病号,需要绝对安静休养治疗,目前不允许亲友探望,家属来也只能看一眼,五分钟不到,就得离开。
一行人再回到6家,天色暗了,华灯初上,餐厅里已摆好了丰盛的晚餐。
吃过晚饭,又沏上新茶,宾主坐谈到深夜,才各自去歇息。
宋家四口分别住在一楼、二楼客房。
宋老太太住一楼,想叫宋月跟她一起,宋月不肯,苗素云就给宋月另外安排房间,从一楼到二楼看了几个房间,宋月都不满意,最后得知6征南的房间在三楼,宋月便也要住三楼。
苗素云将宋月安排好,转身去了6老夫人那里。
6老夫人刚洗漱完,看见她来,问道:“怎么还不休息?”
苗素云道:“睡不着,有些话想和妈说说。”
“有话快说,你爸一会就从书房过来了。”
“妈,这个宋月不行啊,小家子气就罢了,又轻浮、任性、毫无教养,根本配不上咱们家向北,要不,就算了吧?”
6老夫人坐到藤椅上,摇着扇子,瞥了苗素云一眼:“今儿白天你还说宋家是你儿子的大恩人,若没有宋家及时送药,向北恐怕都活不到今天,用了药总算看到希望了,你现在又说算了?
咱们6家,向来为人公正敞亮,可干不出过河拆桥的事,更何况,你儿子还没好全呢。”
“我当然是感激宋家恩情的,可是。。。。。。”
苗素云垂眸,掩住眼底情绪:“妈您也看到了,宋月除了脸蛋儿还过得去,全身上下简直找不到一丝优点。
我们向北那么优秀,将来建功立业前途宽广,是我们家未来的希望,他需要一个高贵典雅、端庄大气、有才华有见识的贤内助,而不是这种不知所谓、上不了台面的愚蠢女人!”
“可我们受了别人家好处,结亲是我们主动提出,所有章程都商量差不多了,忽然反口,是想招人指责笑话吗?”
“也不是。。。。。。”
“那你有什么办法?”
苗素云停了停,说道:“宋月很喜欢征南,您看她今天一直追着征南,哥哥、哥哥地喊,征南也乐意陪她。既然他们两个人彼此都有意,不如让征南娶宋月?这样,就不失信了,向北也能继续用药?”
6老夫人沉吟片刻,摇头:“征南是长孙,他的妻子人选,必须门当户对,要真正的大家闺秀,不能随便订。”
“妈,这可不公平。”
苗素云带着些微不满:“您别忘了,向北才是您的长孙,您亲孙子!”
“闭嘴!”
6老夫人瞪了苗素云一眼:“你要怎么个公平法?受伤的、需要用药的是向北,不是征南,你当别人傻子呢?征南、向北、卫东、建西,都是我的亲孙子!以后说话过过脑子,别再让我听见那样的话,回去吧!”
“。。。。。。是。”
苗素云见老太太生气了,不敢再多说,转身出来,心里却像堵了一把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