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停在不夜侯西南小门,6右景从车上下来,气压极低,阴冷得接待不敢上前搭话,直把人往门内引。
进了四楼私库,6右景翻箱倒柜。
酒器不少,又有几个搞收藏的朋友喜欢送这些瓶瓶杯杯当礼物,倒是有不少可供选择的。
先拿起来一个银杯,橄榄绿盒子装着,银器闪闪亮,低调地辉煌着。他很喜欢银器,但是送银杯,秋予不会要更不会用。
那么银杯就不值得他喜欢。
看过很多玻璃杯,水晶杯,朴素的奇异的,却没一个是属于秋予的。
6右景慌乱——怎么会找不到。
他此刻慌神实在没来由,心静不下来。给自己倒了点威士忌纯饮,才缓过来。
6右景伸手揉了揉眉心,坐在地毯上,拨了个电话。
“在法国?”
“对,有事?听说你刚被老子娘查岗,怎么回事啊,闹这么严重。”
6右景显然不想谈:“帮个忙。”
“找我帮忙?你说。”
“帮忙订个杯子。”
那边沉默了会:“啥?”没理解6右景的意思。
“赛弗尔,瓷的,图案等会你。”
“谋瓷的谋我这来?6右景你知道我是谁吗?”
6右景没什么好声:“陈水妖,让你帮忙,就说帮不帮。”
“神经啊,我当然肯帮,但是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还是那小姑娘?你爸妈是不是不同意?”
电话被6右景挂断,就不该找她帮忙。
陈水妖打了回来,狂笑不止:“我帮啊,没说不帮,真的,就是想听个八卦,你爸妈不会真不让吧?”
6右景面无表情,看了看玻璃杯里澄澈的酒液:“不让又怎样。”
那边不笑了:“悠着点,有事多和你哥哥们商量。”
又挂了。
门口密码锁弹响,来的人就是他哥靳小眠。
靳小眠前两年当过男模,当时的穿衣风格延续到现在,颇有几分风-骚。
看见席地而坐的6右景,蛮嫌弃,居高临下:“该!”
咬牙切齿的一个“该”!
6右景不管他,只顾着喝酒。靳小眠不被搭理觉得没意思,坐到他旁边,声音和缓不少:“我和你有什么怨什么仇,你搞我啊?本来都落光市了,现在又把我抓回龙城,你蛮得意?”
“我来光市之后的行踪,怎么所有人都摸得一清二楚?”
“不都担心你么。”
“去翰艺买条旗袍转头我妈就知道这事,万事安排妥当你就非得把我的事搞复杂?你知道我爸妈前个来这边说什么吗,说我现在有能耐有主见,也就别靠家里,从此以后路子自己走出来。这倒也没什么,可他们说秋予不好,觉得我和她不能在一块。靳小眠,秋予她凭什么被这么说啊?”
靳小眠紧抿着唇:“我的,没想那么多。”说完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吞了。
6右景盯他半天,到底没什么过激行为,脑子里转的都是对未来的规划。
靳小眠心虚,同他说:“我是真没想到你爸妈对个小姑娘这么大意见,不就是秋家落败了眼见着要垮台吗,你喜欢这也不算个事——藏两年就过去了。”
“不可能,我留国内,就没打算藏着掖着。”
“你这不死心眼吗?你藏两年,留国内还是按安排读书,等读完大学你俩一起出国,不就了结了?”
突然酒杯一扬,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靳小眠摸了烟出来:“那你想怎样,你说,只要我能办成。”
6右景这才抬头看他:“我确实,有个主意。”
学生会每周的例行大会,到了这个时间点,高一的新生已经带得差不多了,可以让他们上手跟着处理学生会的事务。
秋予让社联负责人帮忙,带着她看好的几个预备役去跟着学习安排元旦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