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大金鍊子花臂社會哥,馬上想起來這是誰。
這不就是把江以抓去餵鯊魚的主謀,按照時間線社會哥確實是要發現江以腳踏n條船,然後氣急敗壞曝光了這件事,拉著其他男人一起把江以給丟進海里。
江以汗流浹背了,重生後活得太自在,都忘了還有這幾個殺人兇手的存在。
而世界線也默默地重合了起來,宋南山從江以的臥室里冒了頭,他衣衫不整,身上不多的衣服還全被水打濕了,手臂和臉上都掛在說不清道不明的水痕,看上去像是大戰了好幾場。
宋南山率先發問:「哥,他是誰?」
社會哥馬上掐緊了江以的手臂,「你他娘的偷吃?!」
宋南山在江以背後,冷不丁地補了一刀:「是啊,可不止偷我這一個。」
「不止一個?!」社會哥脖子上的青筋跟要炸了一樣猛地暴起。
江以賠著笑,「他、他是傻子,他不懂事亂說的。」
「還有四個。」宋南山又給江以捅了一刀。
社會哥像個馬上爆炸的氣泵,用力地發出危險的呼氣聲,整個身體都肉眼可見的膨脹了一倍。
他掐著江以的耳朵,衝著他,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咆哮質問:「還有四個?!!」
江以在心裡數了數,這一世撩的野男人和另一世撩的野男人,加起來都夠湊個籃球隊了。
宋南山在江以的左胸和右胸各捅了一刀,然後在心口補上最後一刀:
「可能還不止四個。」
第44章。江以-被白嫖貫徹人生的街道工作者
「跟我走。」社會哥不由分說地抓著江以把他往外拖。
江以連忙後退,手腳並用地牴觸他,並頻頻沖宋南山和顧玉頹使眼色求救。
可這倆人一個站臥室里遠遠望著,一個倚在供台邊冷眼瞅著,這倆人都以為社會哥也是他們一樣的存在,獨占欲發作來找江以,完全不認為江以會死。
江以只能靠自己,他用牙咬,用手撓,用腳踢,嘴裡說著平時就算惱到極點也輕易不會說的髒話。
社會哥被江以瘋了一般的掙扎惹惱,一腳猛踹在江以的肚子上,把他活生生蹬到了地上踩在腳下,露出了野豬般醜陋的兇惡。
宋南山和顧玉頹的臉色同時變了,眉頭一皺,很快就意識到眼前的男人和他們不同。
社會哥撩起袖子,露出袖子下猙獰的紋身,和紋身同樣猙獰的是江以身邊圍堵他的男人們。
「我他媽殺了你。」社會哥指著江以罵道,還啐了他一下。他扭頭對自己的手下說,「去,把我車裡的刀拿來。」
不等社會哥的話說完,宋南山就已經率先衝上去,拽著江以的衣領把他像保齡球似的丟到顧玉頹的供台前,接著自己撩起袖子飛身一拳打在社會哥的臉上。
江以從沒那麼喜歡過懷裡這個晦氣的供台,起碼他知道,只要他抱緊供台,他就會和供台一樣紮根在這個房間,不會被誰帶走。
宋南山和社會哥扭打在一起,社會哥帶來的凶神惡煞的人也不遑多讓,很快宋南山就落了下風,被打得鼻青臉腫不說,還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很快,這群人的目光又鎖定在了江以身上。
「他救不了你。」顧玉頹的聲音陰暗地穿過江以的耳朵,「你得求我。」
江以當做沒聽見,他平時都是刻意忽略顧玉頹的。
「別打了!你們在打我報警了!」江以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當著這群人的面按下了11o。
「沒用的,你得求我。」顧玉頹陰魂不散。
但這群人也以最快的度驗證了顧玉頹的話,江以的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無功,報警電話還沒來得及撥出,手機就已經在地上被踩得粉碎。
宋南山那張俊俏的臉也被打的沒個人樣,只看得見血肉模糊,但即便如此,宋南山也找准了機會。
他飛快閃身來到顧玉頹的供台前,打碎了供奉瓜果的瓷碗,以眾人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度,眼疾手快精準插進了社會哥的脖子裡。
供台上寫有「顧玉頹」三個字的牌位順勢掉進了江以的手中。
社會哥捂著脖子驚恐地向後倒,手指在宋南山和江以之間來回換,「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看見宋南山被幾個大漢強行壓制,帶血的瓷片懟到了宋南山的脖子上,江以終於還是向顧玉頹發出了走投無路的求救:「我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也救救他!」
江以抱著牌位的身子瑟瑟發抖。
「只救你。」顧玉頹俯身擦過江以帶淚的嘴角。
「求救?你能向誰求救?向你懷裡抱著的死人?」江以面前的人發出了陣陣嘲笑,他們邊笑著邊伸手去搶江以懷裡的牌位。
江以把牌位故意往靠近的人眼睛裡戳,看對方捂著眼睛痛苦哀嚎,又立馬把牌位當燙手山芋丟了出去。
撿到牌位的人,身體馬上如同觸電般抽搐。
很快,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什麼叫陰風陣陣,詭異的事件頻頻發生。
桌子和椅子在眾人的注視下飛了起來。
普通人在怨鬼手裡就跟玩具似的,都不用怎麼出力,光是出手前營造出的驚悚一幕,都夠把人給嚇跑。
社會哥和他的手下們嚇得屁滾尿流,走得慢的手腳並用在地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