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渾身都緊繃了,謝青梧也感受到了他的緊張。
「在公司的練習室里上課。」謝青梧輕描淡寫的略過了江舟行的請求。
謝青梧對面的幾位主得到答案後也不追問,重把話題扯回正題上,繼續聊投資。
等到江以跪到感受不了自己膝蓋的存在,才把這幾位主都送走。
插在花瓶里的花和他一樣,都無精打采的怏了。
謝青梧抱起江以,把他身上處理乾淨後,便允許他坐在自己腿上,陪自己一起辦公。
江以沒力氣拒絕他,在他懷裡睡了好一會後,才揉著惺忪睡眼道:「現在幾點了?」
「下班了。」謝青梧說。桌子上的東西都被謝青梧收拾乾淨了,他現在手邊唯一不乾淨的就只剩江以。
江以忽然摟住了謝青梧,貼在了他耳邊難過地嘀咕:「我今天把傅致琛氣走了,我不喜歡他,他每次都要強來。」
「所以呢?」謝青梧淡聲回問。
江以緊貼著謝青梧的臉頰,與他耳鬢廝磨輕聲道:「我喜歡你,我只想有你一個人,可他每次都不聽我說話,也不在乎你的顏面。」
說完後,江以帶著謝青梧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碰了碰,「你看看,被掐紫了,可疼可疼。」
謝青梧無色的臉驟然有了陰冷的笑意,他把江以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他……」謝青梧忽然出了聲。
「嗯?」江以豎耳傾聽。
下一秒,謝青梧的手扼住了江以的脖子,但沒用力,只是演示給江以看,「他是這樣做的嗎?」
江以一開始還被嚇得不敢動,發現謝青梧沒打算傷他的時候,趕忙連連點頭,可憐兮兮地望著謝青梧,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你挑撥離間的手段實在太低了。」謝青梧的手指按在江以的喉結上擦了擦。
「不是挑撥離間!」江以的眼淚譁然而下,委屈地哼哼:「我才不喜歡他,我只喜歡你,被他打死我也只會喜歡你。」
謝青梧的腦袋往江以的反方向歪了去,他嫌江以在他耳邊哭得太吵了。
等江以把眼淚流幹了,他才正過臉一臉平靜地繼續說:「再讓我看見你耍小心機,我會讓人把你的額前葉挖出來,讓你變成傻子再也動不了腦筋。」
江以跟他動腦筋,他要挖江以腦筋。
第24章、猜猜這是什麼藥?愛你無可救藥
謝青梧把江以像丟垃圾一樣丟在地上,他站了起來撫了撫褲腿的褶皺,「外面有人等你,出去吧。」
江以被謝青梧趕了出去,正面撞上了個說熟不算熟的人——許柏。
許柏見到江以就長驅直入地直言道:「我想約你吃晚飯來著,沒想到一等就等到了這個點,我請你去喝酒吧。」
江以眉頭一皺,根據目前他還沒遇見過一個好人這件事,那麼這個人請喝酒應該也不是好事。
「……我能不去嗎?」江以委婉地拒絕。
許柏搖頭,面露難色,「可是我等了你很久,而且我也很感謝你能在傅致琛面前舉薦我,所以我很希望你能賞臉去。」
說著許柏已經拉上了江以的手,「我已經定好卡座,就等你了。」
越是主動,江以心裡就越是惶惶不安。
江以不止拒絕了一次,但許柏就跟沒聽到一樣,非要拉著他往外走。
「哥,你先放開我行嗎?」江以猛地甩開了他的手。
「為什麼不接受我的好意?你是在怕我害你嗎?怕我把你帶到酒吧給你下迷藥然後把你人口拐賣嗎?這都几几年了,你還在擔心這個?」
許柏把甩開得手又緊握了,還把江以強摟進臂彎里,像好朋友一樣拍打肩膀,「你放心,你幫了我,我怎麼會害你。」
許柏說的信誓旦旦,江以想走也走不掉,等到他被強行按頭上了許柏的車,就莫名其妙冒出了兩個壯漢把他卡死在后座中間。
到了酒吧後,一杯酒下肚,兩秒鐘不到,江以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江以醒過來,一切還真的和許柏說的一模一樣,把他帶到酒吧然後給他下迷藥最後把他賣給了酒吧。
江以恢復意識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身邊,那男人的手已經放到了他的腿上,還試圖把他摟進懷裡。
江以嚇得一個箭步跳了出去,大喊一聲:「你變態啊!」
更變態的是,他目光一轉,發現包廂的正中間就坐著他的好哥哥,而江舟行正挑著眉頭幸災樂禍的望著他。
「哥?!」江以趕緊喊他。
「叫誰哥哥呢?這裡不都是你的好哥哥嗎?」陌生男人壞笑著迎了上去,江以往哪躲他就往哪逼近,直到江以被徹底逼到了牆角。
「醒了啊?醒了就好好陪著小爺吧,把小爺伺候好了,有你享福的。」陌生男人笑得猥瑣,手上還不乾不淨的在江以身上肆意撫摸。
江以忙得像個八爪魚,把陌生男人的攻勢全都迅攔了下來,還送了男人一口唾沫星子。
「呸!我可不是出來賣的!」
趁著陌生男人還沉浸在被吐口水的震怒里,江以趕緊閃開,二話沒說湊到了江舟行面前,緊緊抱著他的手。
陌生男人臉上的怒意蹭得冒了出來,體型偏胖再加上生氣,走起路來都是地動山搖的。
「你——你別過來!」江以害怕地把臉埋進了江舟行手臂上,悶悶地大喊:「我、我是江先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