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盘打得很好。”谢昭宁夸赞她,“那你安排,我都听你的。”
“听我的呀,晚上还睡地上吗?明日要早起,穿素衣。”谢蕴压着声音,视线黏在谢昭宁的脸上,眸色晦涩。
谢昭宁说:“都听你的。”
她说什么、她应什么,乖巧得不像话。
谢蕴依旧觉得心里不安,对未来的不安,偷得浮生半日闲,将来的日子,依旧不安宁。
到了晚膳的时间,两人依旧出门去散步,村头依旧很热闹,两人结伴出行,老人们都笑吟吟地打招呼,“谢公子、谢夫人。”
谢昭宁拉着谢蕴坐下来,对方给她拿了些新鲜的蔬菜,“昨日吃了你那么多的西瓜,给你们拿些菜,都是家里种的。”
谢昭宁没有推拒,吩咐仆人回去拿些果子,自己依旧坐下有他们闲话家常。
谢蕴静静听着,此刻的谢昭宁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偏偏又舌灿莲花的少女,没有沉重的过往,开开心心高高兴兴地说起家常。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你的夫人可真好看,我还是第一回见到这么好看的,你长得也好看,有句话说郎才女貌。”
谢昭宁淡淡一笑,她没有提醒她们都是女子,不是郎才女貌。
这个词不合适。
她也不喜欢。
但她没有辩驳,继续笑着与老人们闲话家常,听她们说收成说家里说孩子,说不完的话。
仆人送了一筐子葡萄过来,给老人家们分了,谢昭宁在一片片道谢声中拉着自己的夫人回去了。
日落西山,眷念归巢,她们也要回家去了。
回去的路上,谢昭宁握紧谢蕴的手,说:“她们又夸你好看了。”
“是吗?也说你更好看了。”谢蕴唇角弯弯,“瞧,你说我是你夫人的时候,她们都露出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谢昭宁说:“你又不高兴了,我是不是又错了?”
回京
谢昭宁被训教得轻易不说话了,淡淡瞥她一眼,坚决不再与她斗嘴。
风波无浪地回到卧房,两人又染了一身灰,谢昭宁巴巴地跑去洗澡了,谢蕴也不拦着她。
等谢昭宁回来,谢蕴已躺下来了,她勤快地打好地铺,直接钻了进去。
谢蕴身上有伤,伏在枕上,静静地看着那个大脑袋:“有床不睡睡地上,你是抽什么疯吗?”
“被你逼疯了。”谢昭宁翻身对上谢蕴平静的视线。
日子陡然平静下来,三餐餐饭,黄昏散步,你说我笑,趋于平淡,让人觉得恍若隔世。
谢昭宁愁苦,谢蕴抿唇含笑,道:“疯了呀,那你过来,我亲你。”
若在往常,谢昭宁早就乖乖过去了,今日闻言,冷冷地笑了:“少来诱惑我,亲了又如何?”
亲了就没了……
没了……
谢昭宁愤恨不平,谢蕴笑得身子抖,长顺着肩膀散了下来,遮盖住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