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咬牙,愤恨不已,“姑母,你这下属都是这么坑你的吗?”
谢蕴不说话,昏昏欲睡。
酒醉后睡一觉是最舒服的!
谢蕴睡了一路,谢昭宁累得喘气,费尽力气将人送回松柏院。
婢女陪着她一起将谢蕴放在床上,谢昭宁累得坐在榻沿上,大口大口喘气,婢女连忙她倒水。
“大公子,您怎么累成这样。”
“背她一路,又睡着了,我动都不敢动,能不累吗?”谢昭宁浑身都是汗,浅浅含了一口水。
她又吩咐婢女:“你去打些热水来给她擦洗,另外,她回来的事情,不要告诉老夫人,让她好好睡一觉。睡醒后,就不必隐瞒了。”
就怕老夫人救子心切,在谢蕴昏睡的时候犯糊涂。
婢女不敢,“大公子,若不您在外屋等一等,等七姑娘醒了,您再离去。”
谢昭宁想了想,没有拒绝。
婢女忙出去打水。
谢昭宁对外毕竟是“男子”,不好在人家昏睡的时候久留,起身欲走。
脚步动了动又折转回来,她走到床榻前,紧紧凝着谢蕴,磨磨后槽牙,想都没有想就凑过去,在谢蕴唇角上咬了一口。
少年人轻越雷池,心口一颤,似有什么东西穿过心口,激得自己浑身酥麻。
她故意给自己找借口:“姑母酒醉,咬了自己的嘴,与我无关哦。”
少年人欢欢喜喜地走了。
床榻上的谢蕴忽而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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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走不得,在外屋坐榻上等着谢蕴醒来。
她刚坐下,消息走漏,老夫人扶着婢女的手匆匆走进来。谢昭宁坐都不敢坐上,上前去行礼,老夫人并没有给她好脸色看,冷哼一声:“你与你姑母感情甚好,眼里哪还有我这个祖母。”
“祖母,女儿与母亲最是亲厚,姑母自然以您为先。”谢昭宁不带情绪地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实则姑母离家多年,对祖母心中只有无法尽孝的愧疚,至于亲昵,早就荡然无存了。
祖母几番逼迫她违背律法行事,姑母心中的愧疚也散得差不多了。
老夫人无视谢昭宁的恭维,转身就要朝里屋走去,谢昭宁闪身阻拦她:“姑母酒醉,您进去了,她也不会清醒,不如等姑母醒来,您再进去问话。”
“谢昭宁,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祖母吗?”老夫人彻底怒了,“这是我的松柏院,你竟敢指手画脚。”
“孙儿不敢。”谢昭宁让开,她害怕自己再阻拦下来,老夫人能将屋顶掀了。
老夫人进入里屋,谢昭宁在外间候着,时刻关注着屋里的动静。
里面没有动静。
谢昭宁探,屋内寂静如初,老夫人坐在榻沿上,好似在等谢蕴醒来。
谢昭宁不敢动,可这么站下去,谁又知晓姑母何时醒来。她深深叹气,愁得不行。
等了小半个时辰,里面传来谢蕴的声音,谢昭宁激动得站了起来。
“母亲等我,是为了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