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得问:“今天是正式接见萧国使团的日子,主子你看?”
虽然现在萧国的使团已经是人质了,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之前大祁真正掌权的赫连祁不在,所以时间便定在了今天。
“推迟到五天后。”
因为到时容嫣的癸水也过去了,有精力应付。
她既然那么喜欢做太后、喜欢权利,他就让她做,给她权利。
他说过了,只要她爱他,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风行云就知道会这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是。”
容嫣这一觉睡得很沉,被赫连祁一直抱着,稍微蹙一下眉,赫连祁就赶紧亲亲她,拍着她的背,在她耳畔柔情蜜意地喊着嫣嫣。
容嫣睡得真的很好,连总是伴随着她的梦魇,这次也没再出现。
赫连祁早朝都没上,更别提早膳了,容嫣睡多少时间,他就抱着人哄多长时间,自己不合眼,不仅不烦不累,反而身心都是无比满足的。
长乐宫里月鸢和安平起床后找不到人,自然要问迎雪。
迎雪知道容嫣的下落,让夏荷来了摄政王府,得知容嫣癸水来了,身子不适,她便回去复命,刚好碰上来给容嫣请安的赫连逸。
*
容嫣到中午才醒,枕着赫连祁的胳膊,入目就是他敞开衣襟的胸口,脸贴上去硬邦邦的,那肌理流畅分明,性感与健壮相结合。
有情蛊在,这样的视觉冲击力和触感,尤其她这身子现在被赫连祁弄得特别敏感。
容嫣一时间觉得小腹不是很疼了,取而代之的是空虚。
不过她很快想到了今天的安排,连忙挣脱赫连祁的胳膊,坐起来,“什么时辰了?”
“接见使团的时间被本王推迟到了五天后。”赫连祁的语气不容置疑,那修长有力的铁臂再次紧紧箍住了容嫣的腰。
他靠坐着,把容嫣抱到他腿上,从背后扣着人,喊风行云。
风行云递了汤药给赫连祁。
赫连祁保持从背后拢着容嫣的姿势,一手端碗,一手用勺子挖起汤药,放到唇下吹了吹,还尝了一下,确定不会烫到容嫣了,便喂到容嫣嘴里。
这药汤放了红枣和姜之类的,不是特别苦,容嫣虽然抗拒自己如同一个娇娇女,被赫连祁这样抱着喂,但知道反抗不了,她就乖乖地喝。
“还有事?”赫连祁察觉到风行云站在红色的床帐外没离开,动作温柔又专注地喂着容嫣喝药,眉眼不抬淡淡问了一句。
“萧国公主送来了一封信给摄政王。”风行云说完就接收到赫连祁射过来的冷眸,他递信过去的手缩了缩。
他倒是想趁着容太后不在时,把信给赫连祁,但七八个时辰过去了,他家主子一秒都没离开容太后好吗?
昏君,要是他当了皇帝,大祁怕是不出一年就亡国了。
赫连祁没接信,甚至看都没看过去一眼,语气冷硬无情,“若是两国邦交上的政务,让萧国公主找负责他们的官员,如果是私事,本王跟她没有私事,烧了吧。”
容嫣突然间来了精神,伸手就去拿信,“给哀家看看。”
结果风行云拿信的手“刷”一下收了回去,匆忙说了一声属下告退了,人就快离开了。
“摄政王是猜到了萧国公主找你是私事吧?”容嫣脸色肃冷,推开汤药,转头去看赫连祁,“你不想让哀家知道,不若哀家猜猜她在信里会说什么。”
赫连祁没有打断容嫣,目光紧锁着容嫣,神色不明。
“她的驸马死了,她却一点都不伤心,哀家猜测霍灿在萧国手握重兵,功高震主,萧国皇帝便将自己的女儿送给了霍灿,萧国公主的婚姻和幸福被牺牲了,她根本不爱霍灿,甚至巴不得霍灿早点死,而从她在馆驿第一次见到摄政王你的反应来看,她对你旧情难忘。”
“她想跟你合作,以自己为筹码,帮助你废幼帝登上皇位,到时候你会感激她,立她为大祁的皇后,两国交好。”容嫣心里在想萧南惜送信不成,怕是还会私下约赫连祁,无外乎就是哭泣、引诱、谈判。
她不能让萧南惜成功了。
赫连祁“砰”一下把药碗撂在床榻边的台案上,不想跟容嫣翻旧账,但萧南惜这个导火索,还是把两人之间短暂的和睦点燃了,“本王跟萧国公主何来的旧情?不过就是当年在太后娘娘你和赫连墨的算计下,跟萧国公主有了一夜的露水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