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南惜姐姐的女儿,长得一点都不像她的驸马镇国大将军呢,我偷偷告诉漂亮姐姐,她那女儿跟大祁摄政王叔叔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相信吗?”
“我怀疑那是南惜姐姐和大祁摄政王叔叔私通后生的女儿,不是说几年前南惜姐姐也来过大祁吗?她那女儿五六岁了……”
容嫣正在放茶盏,这番话让她手上的动作一抖,茶盏翻倒在台案上。
容嫣的视线紧锁住月鸢,“你说什么?”
“啊?”月鸢以为自己损了赫连祁的名声,容嫣作为赫连祁的皇嫂,肯定不允许她无凭无据乱说,于是她连忙岔开话题,“我已经封住了我们少主的巫蛊之术,大祁摄政王叔叔太坏了,他让人对我们少主用了刑,然后把我们少主丢到馆驿交给南惜姐姐了。”
“大祁摄政王叔叔的意思是给我们少主制造杀人的机会,使团里再有人死于巫蛊,那肯定就是我们少主做的。”
容嫣还在想月鸢刚刚的一番话,不过想再多也没用,到底怎么回事,等明天萧南惜的女儿来了,就知道了。
“我们会调查清楚,不会冤枉了你们的少主。”容嫣也觉得赫连祁又狂又坏,分明就是让乌潮崖爱杀多少杀多少,但前提是杀自己人。
赫连祁肯定有派人监视乌潮崖,只要乌潮崖不害大祁百姓,赫连祁就不会管乌潮崖。
只是乌潮涯被封住了蛊术,应该不能用蛊术杀人了吧?
那么如果萧国使团里再有人死,就可以排除掉乌潮涯了,范围缩小,更容易找凶手。
这大概也是赫连祁放了乌潮涯的用意。
容嫣希望萧国使团里不要再死人了,毕竟连萧国的镇国大将军、驸马都丧命了,两国能不开战是最好的。
巫蛊更是在上京蔓延,闹得人心惶惶不敢出门,所以查清真相迫在眉睫。
“你曾送过情蛊给摄政王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容嫣收回心神,跟月鸢聊了一个轻松些的话题,但结果月鸢的回答让她心里比刚刚还沉重。
“好像是四五年前,摄政王叔叔被罚去了苦寒之地,有次遭遇了一场刺杀,我到最贫瘠最寒冷的地方找一种虫子制蛊,恰好碰上了被追杀的摄政王叔叔,我用蛊赶跑了那批人,然后又救了摄政王叔叔。”
“但是杀手的刀上涂了一种剧毒,我虽然保住了摄政王叔叔的命,却解不了摄政王叔叔体内的剧毒,再后来我带摄政王叔叔去了苗疆,一是为了躲避追杀,二也是为了在生长着很多奇花异草的苗疆,找到能解摄政王叔叔体内之毒的草药。”
“所以摄政王叔叔在苗疆生活了一段时间,某次帮我们击退了外敌,我们的苗疆王十分看重他,想让他为我们苗疆卖命效力,然而他执意要回去。”
“我们苗疆王肯定不愿放他走啊,他与苗疆王周旋了许久,最后他说他最爱的姑娘在大祁,他要回去带上最爱的姑娘,到时一定会回来继续为我们苗疆王效力。”
“他骗人!他借走了我们苗疆的一支军队,但我们苗疆王等了他四五年,他也没回去,我和少主这次来大祁除了游玩,苗疆王交给我们一个任务,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将他弄去苗疆!”
容嫣的手紧紧按在了椅子扶手上,嗓音艰涩地说了一句,“或许是因为他还没找到最爱的姑娘,等他找到了,他会履行承诺的。”
沈瑾书是百年一遇的治国之才,但他却不是全能的,他不能上战场。
赫连祁就不一样。
赫连祁文能治国,武可上阵杀敌平天下,在各个领域都是佼佼者,所以他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儿,都能被重用、位极人臣,甚至可以是这天下之主,拥万里江山,享世间无尽繁华。
所以苗疆王不舍得放走他。
然而他在大祁却遭到来自赫连墨和“她”的打压迫害,别说呼风唤雨享万人膜拜了,那几年里他连命都是朝不保夕的。
那时他能从苦寒之地回来,容嫣此刻才知道原来是给苗疆王借了兵,他带着那支军队在大祁边关险些沦陷之际,击退了外敌。
容阔和朝中其他人都向赫连墨请旨,而当时边关正值最危难之际,需要赫连祁这个用兵如神让敌国闻风丧胆的战神,所以赫连墨被迫恢复了赫连祁的摄政王之位。
“是这样吗?”月鸢心思单纯又好骗,没察觉到容嫣的情绪,还很天真地问。
“漂亮姐姐既然是摄政王叔叔的皇嫂,那你应该知道摄政王叔叔心爱的姑娘是谁,告诉我,我连他心爱的姑娘一起用蛊控制了,将两人弄去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