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也在看白洛薇的牌位,目光里是什么情绪只有她自己清楚,反正过了一会儿回身仰视赫连祁时,就只剩下媚惑和引诱了,“好啊。”
“其实摄政王早该这么做了,早在你在哀家的身子里神魂颠倒时,你就对不起你那被哀家害死的母妃和摄政王府四百多冤魂了,所以啊,就不要再自欺欺人地赎罪了。”
“宫廷寂寞,这一生的漫漫长夜太难捱了,哀家需要男人的抚慰……”
“摄者王,再来一次吧!哀家还没满足,你应该也是一样吧?”
赫连祁把容嫣抱起来,整个身子托在他的臂弯上时,仿佛他才是被容嫣下了蛊的那个。
他双目猩红如兽,脖颈青筋暴起,那腹肌蓬勃滚烫,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要着她。
*
沈瑾书被王总管请到正厅里用茶。
宋凝霜没等到赫连祁,觉得自己的手要是不及时医治,恐怕就真的废了,所以她叫了华良善来给她接骨。
华良善摸到宋凝霜的腕骨后,神情震惊,猛地抬头看向坐着的宋凝霜,“你……”
“华神医只管给在下接骨便可,在下不怕疼的。”宋凝霜对华良善笑了笑,那眼神却是冷厉威胁的。
没想到这古代的大夫还真有两把刷子,华良善这反应明显是通过摸骨和诊脉判断出了她是女儿身。
“是。”华良善什么都没说。
毕竟宋凝霜女扮男装跟他没有关系,现在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摄政王宠她,人人都讨好巴结她,他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接骨比断骨还疼,这期间宋凝霜硬是忍着没叫出来,安慰着自己等她攻略了沈瑾书,就狠狠虐沈瑾书,让沈瑾书追妻火葬场,哭着跪在地上请求她的原谅。
宋凝霜一手用力按在桌角上时,沈瑾书注意到她那后颈受伤了,渗出的鲜血浸湿了白纱布,便随意问了一句,“宋公子的脖子是怎么伤到的?”
呵,他明明是喜欢在乎她的,只是不自知罢了,宋凝霜额头上布满冷汗,好在接骨结束了。
她让人都出去了,“不小心伤到了。”
其实,是被赫连祁用那枚缠花竹叶簪子刺的。
“太后娘娘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在跟摄政王谈什么。”宋凝霜也端起茶喝了一口,穿过大厅看着家庙的方向,意味深长道。
“在下觉得太后娘娘终究是女人,且是摄政王的皇嫂,她一个宫人都不带,这般跟摄政王独处,传出去后就不是名声尽毁那么简单了,她贵为太后娘娘,却与外男苟合,这是在祸乱后宫……”
沈瑾书听到一半便把茶盏重重地撂在案台上,冷声提醒,“宋公子,慎言!妄议天家之事,是诛九族的大罪。”
妈的这封建社会动不动就诛九族,她偏要杠到底了,宋凝霜捕捉到沈瑾书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刚压下去的怨怒又上来了,嘲讽道:“沈丞相怕是不知道吧?”
“我们的太后娘娘是先帝的弟妻,容太后就是当年害得摄政王府四百多口人、葬身于火海的摄政王的王妃!”
沈瑾书平静的面色在这一刻满是震惊,瞳孔收缩,死死盯着宋凝霜,嗓音都颤了,“你说什么?”
“你以为半年前摄政王动宫变时,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为什么最后是赫连逸成了新帝?因为是容太后对摄政王献出了自己的身子。”宋凝霜看到沈瑾书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终于有了扳回一局的快意,语气里满是羞辱鄙夷。
“我们的太后娘娘表面看起来高华庄重,其实私底下不过是为了儿子的皇位和自己的太后之位,而对着权臣出卖自己身体、连青楼女子都不如的浪荡女人!她是摄政王的性奴,只要把摄政王服侍得舒服了,就能换来摄政王的垂怜,不然你以为有仇必报心狠手辣如摄政王,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放过了安排刺杀行动的赫连逸?”
“在下猜测她此刻正如往常那样,使尽浑身解数取悦摄政王,为的是让摄政王放了被抓起的那些臣子们。”宋凝霜很聪明,从系统那里得知了赫连祁和容嫣的感情纠葛,她就能猜到大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