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用得是月光纱,在夜间透着柔和的光亮,把美人笼罩在一种朦胧中,却更加诱惑。
赫连祁的下颌抵在容嫣肩颈上,火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脖子里,“这就要问太后娘娘了,你一早就支走了长乐宫服侍的宫女太监们,不就是在等着本王进入吗?”
容嫣顺从又配合,攀附着赫连祁肌肉绷起的手臂,“我确实在等着祁郎,但我以为祁郎收了几个侍妾后,不会再需要我了,至少新鲜劲过去前不会来。”
赫连祁卷着容嫣玲珑如玉的耳垂,滋味美好的让人神魂颠倒,难怪赫连墨不惜屠了摄政王府,抢了她来。
“今日你的先皇夫君入了皇陵,本王来看看太后娘娘有多悲痛,好抚慰抚慰你。”
容嫣带着颤音,“我一点都不难过,但是这深宫里锦衣玉食呼风唤雨,却也空落寂寞,尤其是漫漫长夜是那么难熬,所以我随时都需要祁郎的抚慰。”
赫连祁呵了一声,“赫连墨听了这话,怕是棺材板要压不住了,你晚上可得当心他化成厉鬼索你的命。”
“祁郎晚上来陪我,我就不怕,他想看便看着好了。”容嫣顿了顿问。
“是苏婉儿她们伺候得祁郎不爽快吗?”
赫连祁恶劣至极,“当然爽快,她们的身子比入宫承宠五年的太后娘娘你更鲜嫩,本王当然更爽快。”
“但比起身份来,你既是本王的皇嫂,又是大祁最尊贵的太后娘娘,本王在你这里便多了几分刺激,怎么,身子突然这么僵硬,是在吃婉儿她们四人的醋?”
容嫣浑身都是汗,鬓贴在脸颊,艳媚得让人恨不得死在她身上,“我有罪,对不起祁郎,所以不敢吃醋,哪怕难过,那也都放在心里。”
“祁郎觉得在我这里更刺激,那便随时过来。”
容嫣的身子给出了赫连祁满意的反应,但心里一片荒凉麻木,心如死灰后,她觉得其实男人三妻四妾,前一刻侍妾,这一刻又来找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曾经她不想跟其他女人分一个男人,可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和婚姻,为了皇权和天下,便将无用的身子抛出去,随赫连祁玩弄。
“真乖。”赫连祁吻着容嫣的耳廓,俊容上却全是冷冽无半分温情,一双深眸更是无边无际的黑沉。
“本王如今是喊你皇嫂,还是太后娘娘,或是奴儿?”
今晚赫连逸就在偏殿,容嫣压抑着,不敢让他听见声音,“我想让祁郎喊王妃或是夫人,但我知道我早就不配了,那便随祁郎喜欢吧。”
“的确,你只配做本王的奴儿……”
“这么快又到了,是你伺候本王,还是本王伺候你?本王的奴儿可真是又骚又贱……”
“转过来,再来一次。”
到后来赫连祁眼里赤红几乎喷火,声音嘶哑得厉害,话越来越糙,那火泄了足足两个时辰,容嫣才感觉到他浑身裹挟的戾气消散了。
对,只要折辱她,他就能高兴。
赫连祁丢下容嫣,整理好衣物,说了句别忘了喝避子汤,便如来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长乐宫。
容嫣愤愤,她每次都累得化成一滩水,赫连祁却反而在用这事补充能量般,越来越精神。
第二天容嫣还没能起身,迎雪便掀起帐子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长方形锦盒,低声对容嫣道:“太后娘娘,这是摄政王一早命云振送来的。”
“去准备避子汤。”容嫣想不出现在的赫连祁会送什么给她,让迎雪出去了。
她打开锦盒,便看到了那块药玉。
一瞬间,容嫣的脸一阵青白一阵通红。
这药玉当然是用来治疗赫连祁制造出来的伤的。
曾经在新婚夜偷偷补习那方面的知识,如今他倒是精通。
容嫣没用过药玉,也不想用。
但若是赫连祁突然查验,她没用的话,必会惹怒赫连祁。
于是只能取出来,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抖抖嗦嗦地放好。
早膳后,赫连逸被嬷嬷带了回去。
容嫣在温室殿摆弄花草。
李育泉进来向她汇报了苏婉儿一早带进宫的消息:赫连祁为赫连逸请了一名帝师。
先帝的葬仪结束,被葬于皇陵,现在容嫣的穿戴都是太后的规格,年轻貌美却庄重大气又从容。
殿内各种奇花异草盛放,芳香馥郁,她弯身修剪掉残花败叶,沉吟,“沈瑾书……”
她在闺阁中就听说过沈瑾书,出身寒门,无功名利禄,却因一身才华学识名满天下,多少文臣武将都想请沈瑾书做幕僚,就连赫连墨在时也多次以高官厚禄诱之,结果也被沈瑾书拒绝了。
而赫连祁自诩尊贵,从来都是与世家大族为伍,这点从他那一派中皆是出身高门就可以看出来。
这几日容嫣让人向赫连祁推荐了好几位帝师人选,都被赫连祁驳回了。
她没想到赫连祁跟赫连墨三顾茅庐都请不来的沈瑾书有交情,甚至选了一个寒门出身的做帝师。
殿外虽然在下雨,但天气燥热又潮湿,明明洗过澡了,容嫣却仍然觉得身上不舒服,都怪赫连祁。
迎雪给容嫣打着扇子,看她愁眉不展,便问了一句,“太后娘娘如此担忧,是因为这个沈瑾书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