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从国防军大回来,路上在利民供销社碰见了伯母。
我看伯母面色不好,怕她担心你的事,就说了你在我这。”
虞晚跟他亲密过的事,沈明礼肯定不会往外说,只是防不住被伯母猜出来。
当时,伯母就扫了他脖子好几眼,估计是看到了挠痕,又或者还没消除的齿痕。
虞晚漂亮的不像话,尤其是一双灵动像泉眼的眼睛,哪怕是脾气,不讲理,冲他翻白眼都是娇蛮可爱的。
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瑕疵,皮肤有多好,身材有多丰满,沈明礼都清楚。
唯一的不好就是指甲挠人有点疼,咬人的时候下死口。
虞晚的一双手不仅白皙还十分绵软,十指纤细匀称得恰到好处,指甲也是精心修剪过的圆润弧度,留着浅浅的一弯小月牙,美观是美观,但掐人挠人的时候,就是十足的凶器。
一抓一道血棱子。
虞晚捏着三件不同花色的小衣服,心里有些忐忑,她哄沈明礼的那些话,也不知道有没有露馅。
“我妈……没骂我吧?”
她有心试探,目光也有些躲闪,只敢看着沈明礼的下巴说话。
“没有,伯母什么都没说。”
沈明礼晓得她怕什么,毕竟谁家大姑娘晚上不回家?
虽说是知青办逼的,但虞晚遭这一场冤屈,说来说去,也有他插手的成分。
沈明礼心里有愧,又的确没守住规矩。
他把自己放得低低的,一心捧着她,“你放心,婚事没确定下来,我不会在外面坏了你的名声。”
“小虞,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娶你,对你负责,以后,我也会竭尽所能的让你幸福,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好听话谁不会讲?”
虞晚安下心,不为沈明礼的承诺,而是为他的不知情。
她捡起平日的娇纵,嗔他一眼,“我跟你已经有过不清不楚,现在还不是你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你就算真不娶我,这回拍拍屁股给跑了,我还能跑你家抓你不成?
军区大院的那道墙,可不是我随随便便能进去的。”
虞晚绝口不提是自己的引诱,一心把沈明礼说成耍完流氓不负责的烂人。
沈明礼辩无可辩,男同志跟女同志之间出了什么事,说到底最吃亏的还是女同志。
现在虞晚已经是他的人了,她有这方面的担心也正常。
“我不会跑,我沈明礼说话算话。”
“谁知道呢?”
虞晚故意刺他,刺完又可怜兮兮地望着沈明礼,“明礼,我有些怕。”
怕什么呢?
自然是怕沈明礼胳膊拧不过沈家的大腿。
“小虞,你一定要相信我。”
在这句话里,虞晚是寻不到丁点儿安慰的,沈明礼太稚嫩了,他还没完全成为一个男人。
虽然昨晚,她以诱欲逼他去成为男人,可结果,谁知道呢?
*
傍晚,结束国防军大的训练课后,沈明礼没有回报社家属院。
坐上去军区医院的公交车,心里就在盘算要如何说服爷爷,只要能说服爷爷,父母那边就不是阻碍。
沈老爷子吃完晚饭,在楼下消食,刚想跟孙女婿下两局棋切磋切磋。
就听警卫员说沈明礼来了。
“让他过来吧。”
凉亭里,张国斌正摆着棋盘,听警卫员说小舅子要来,很识趣地表示要避一避。
“不用,坐着吧。”
沈老爷子开了口,张国斌就只能顺从,等小舅子出现在蜿蜒小道,他马上起身相迎,“明礼,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沈明礼轻点下巴算作打过照面,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