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了然。
“我不在意,反正我也有一年多没住那里了。”
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没关系,这么久了他也没现我搬去了三楼。
若不是方鸳去了,他都不会现我也很久没回去了吧。
他拉住了我的手,却抿着嘴唇一言不。
“回去吧。我要去做手术了。”
挣开他的手,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我没有手术,我只是找了个借口。
在自动贩卖机边上买了一袋面包,给同事了消息。
方鸳还不值得师傅大老远的跑一趟。
只要是医术精湛的老中医都可以给她看,不是么。
方鸳不会挑,因为她不一定真的那么难受,而且6九知也不懂这些。
去的是谁,没有关系。
给方鸳找了医生后,我和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大约有一年的时间。
这一年6九知都没有来海川检查身体,我只能听那个被派去看病的同事说上几句。
他说方鸳在6九知的家里吵闹着要名分。
6九知不给。
他说6家少夫人的位置只能是我的,但他挚爱的身份,是她唯一的。
再次听见这些,我已经没有多大的痛感了。
我的心早就千疮百孔了。
6九知说的也没错,我与他的婚姻是6爷爷定的。现在爷爷还在,那个位置自然只能是我的。
叹了口气,我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
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林惑,他的癌症似乎开始变态了。
他的病很奇怪,所以我想用尽毕生所学,救他一命。
因为他不光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又是一年。
听闻方鸳怀孕了。
这个孩子来之不易,他们藏的小心翼翼,不想让6爷爷听到风声。
林惑的癌症恶化的可怕,短短几天时间他的头全部掉光。
同年九月十三,我没能救成功林惑,他死在了病床上。
红与白的床单仿佛是死神之舞,让我许久未疼的心有了些许反应。
他捡的海盐也在同一时间离世了。
至少他不会孤单了。
按照他生前所托,我当天就把他的尸体推进了火化炉,在夜晚埋葬了他的骨灰盒。
九月二十一,我接到了6爷爷的电话。
他让我回去见见6九知。
这或许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
当我赶到6家时,客厅里站满了人。
“小言,过来。”
6爷爷对着我招了招手,我走到他边上,根据他的要求坐了下来。
他的另一边,坐的是6三耿。
虽然脸色苍白,但6三耿总体恢复得还算不错。
6三耿看着我,露出了个笑脸:“宁哥哥好。”
我对他点了点头。
6爷爷拍了拍我的手背,语气温柔:“小言啊,林家那小子那事,爷爷本该让你晚几天再来。但这混账玩意非得在这个节骨眼给我惹事,你不要怪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