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自己動手了決了俞雅雯。
可他沒有。
並非他不敢。
他也並不是害怕坐牢。
他只是怕自己殺了人,進去了。
俞晚若再受欺負,他不能在她身邊護著她。
為了一個俞雅雯,髒了他的手,不值當。
他不過昏睡了五年,全世界都來欺負他的小晚兒。
他如何,能夠讓自己再出事。
他再也不會離開她太久了。
唯有守著她,他這心,方能踏實。
沒想到許君羨會問自己這個,霍衍愣了愣,隨後面色陰沉地回道,
「應該不是她,她才剛從裡頭出來,沒那個膽子敢再動手。」
「不是她。」許君羨擰眉,「那會是誰?」
「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她!」
敢給俞晚注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兒,害得他不得不親手把她讓給別人。
讓他逮到她,非弄死她不可。
許君羨眯了眯眼,並沒有再搭話。
雖然他沒有回話,但那雙陰鷙的眼眸卻暴露了他此時此刻是與霍衍一樣恨不得弄死對方的心情。
兩人談話間。
俞晚醒了。
醒來的俞晚第一次時間就是叫喚著水。
許君羨剛要起身去倒。
可霍衍已經先他一步,把水倒好了。
看著霍衍俯身將眼睛都沒有睜開的俞晚從床上托起,然後端著水餵她,許君羨不動聲色地眯了眯眼。
俞晚喝了水,解了渴。
人漸漸清醒,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就看到霍衍那張清貴雋美的臉龐。
似是想起了什麼,她忙低頭去看自己。
明顯感覺自己身上的藥效過去了,俞晚瞬間崩潰了。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霍衍壓在她身上,說要幫她,她求他別碰她時。
一想到自己迫不得已和霍衍睡了。
俞晚的眼底就不由自主地騰起一層薄薄的水霧。
她是個無論是感情上還是身體上,都有潔癖的人。
她此生,只想和自己喜歡的人睡。
可現在,她被迫和已經不愛的霍衍睡了。
她心裡,難受得很。
雖然她和霍衍連孩子都有兩個了。
可她到底是沒有了過往記憶。
於俞晚而言,這是她記憶里的第一次。
可它卻是以這種不堪的方式開始的。
委屈,難過,憤怒,憤恨卷席而來,偏偏她又不能怪霍衍。
所以就只能自己委屈地掉眼淚了。
知道她哭,明顯是誤會了什麼。
一旁的許君羨忙說道,「別哭,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俞晚聽到許君羨的聲音,頓時偏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