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个工作狂,为不可能在一起的那位挚爱前女友守身如玉,还不准别人松快……司景齐只敢腹诽,“我今晚连夜去,扛着飞机去!”
他踌躇了下,觑了眼男人的脸色。
论年纪,幺叔其实比他还小了两岁,小的时候偶尔还能一起玩。可是后来……
想到曾经的老对头岑氏,都被他逼得捉襟见肘,司景齐对这位幺叔的手段头皮发麻,“幺叔,我没挑过这么大的项目,怕万一搞砸了……”
出乎他的意料,司绍廷俊颜淡然,低沉嗓音温和,“万事皆有定数,如果搞砸,也是这个项目的命运。”
……不是吧,阎王爷什么时候信佛了,这么宽容?
司景齐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但他从来不跟好运气作对。正暗喜着打算随便搞搞交差,却见司绍廷看着他的眼神和蔼,勾起的唇角透着温柔:
“当然,你会不会被我打死,就是你的命运了。”
“……”
司景齐后颈凉凉。
看着自己惹不起的大少爷当孙子,莫名有点爽。眼看阎王幺叔道完生日快乐,迈开长腿离开,姬桃猛然意识到一件事。
虽然很短暂,可她今天到过的地方,包括他的车上!
万一呢?
这等神秘的大人物,错过眼下,估计这辈子都难再见到……
而且她还拿了人家的伞……
想到这里姬桃坐不住,借口去洗手间,提起裙摆追了出去。
……
“——请等一下!”
夜色浓沉,九曲回廊下挂着琉璃宫灯,暖黄的灯光随风摇曳。司绍廷停下脚步,眸光幽沉,扫向裙袂飘飘朝他奔来的女人。
是下午那只稀里糊涂的落水猫。
轻纱襦裙飘逸似仙,美人桃花般的面容明艳妩媚,发髻间一串粉色的绒花垂落至鬓边,花瓣随风轻颤,人比花娇。在这古色古香的庭园,有种穿越时空邂逅的奇妙错觉。
司景齐身边女人换的勤快,这次审美是超常发挥了。
“阎先生——”
不料太紧张,开场就是一个要命的大口误,姬桃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不是,司先生!”
不敢看活阎王的脸色,她盯着他的领口,硬着头皮,“先前是我没看清误上了您的车,谢谢您的伞……我会清洗干净了归还给您的。”
怕扯多了惹人不耐,“请问您在车上,有没有看到一条项链?”
她比划,“黄金的,O字链,上面有个吊坠,是个小桃子?”
“桃子?”司绍廷挑眉,嗓音温淡道,“没有。”
虽然没抱希望,可失望还是如巨石般压了下来。姬桃的肩膀耷拉下来,鬓边的绒花仿佛都蔫了。
就在这时,她听见男人低醇的嗓音响起,“不过,是有条项链。”
姬桃猛然抬头,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但吊坠是个屁股。”
“……”
都说了是桃子!!
心情仿佛绝处逢生,姬桃惊喜之下,忍不住几步上前,“对对,就是那个!”
司绍廷身旁的保镖动了动,被他微抬了下手止住。
司绍廷低眸,女人微仰着脸庞,脖颈勾勒出一条柔美而易碎的曲线,锁骨如玉,左侧微微凹陷处有一颗淡淡的小痣,浅绯色的薄纱映衬着皮肤,如凝脂滑嫩,似冰雪白皙。
挺适合戴项链。
他慵淡的道,“哦,我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