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衛虞怎麼說還是得要為自己正名的,「小人剛剛是一時不察,輕敵了,這才輸給了女公子。」
許卿南也沒打算和他爭論實力問題,畢竟她也知道如果認真打,她肯定是不如衛虞的。
「倒是真沒想過,女公子還會武功。」
「我從未說過我不會。」這是實話,許卿南雖然因為小時落了病根,她祖父便更加注重讓她鍛鍊,她後來就是單純畏寒,身體倒是沒有問題,反倒有著不俗的武功。
衛虞看她驕傲的神情,有些忍俊不禁:「不愧是女公子。我看您跟天啟最張狂的慕王世子都敢爭上幾句。」
「這你也知道了?」
「女公子的事情,我自然上心。」
雖然是在閒聊,不過有些事該問她還是得問,「衛叔,你這兩天去哪兒了?」
衛虞攤手:「去處理一些舊事,女公子知道的,小人先前在天啟謀生,自然留了些舊債,如今既有職,原先的也就不需要了。」
這理由倒也說得通,許卿南沒繼續問這個,卻拋出了一個更嚴峻的問題。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究竟是誰派來的嗎?」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衛虞沉默半晌,最終還是搖頭:「小人的確不知道。」
「我問過我叔父,我看出來了,不是他。」許卿南看著難得沉默得一言不發的男人,「我以為,如果我不知道你是誰派來的,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呢?」
「女公子只需要知道,小人是您最可以信任的那一個人,如若您不相信,您也可以現在就殺了我。」
話音剛落,衛虞已經跪在地上,雙手奉上一把短刀。
許卿南呼吸一滯,衛虞抬頭看著她,那眼神里似乎藏著許多故事,但她也能看見,此刻還蘊含著更堅定的情緒。
「好吧,我相信你。」
許卿南提著的那口氣終於還是鬆了下來,或許衛虞在騙她,可是她此刻也暫時沒有更好的幫手了。
「既然你被派來保護我,那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可以嗎?」
「女公子但說無妨。」衛虞躬身,「今後您有任何事情需要小人,就儘管交給小人去做。」
「我要你…去找到那個要殺我的人,到底是誰。」
「是。」衛虞思索片刻,還是點頭了。
他起身,作為一名成年男子深夜還一直待在這裡確實不好,臨走前,他終於告訴了許卿南自己的全名:「小人名衛虞,如果女公子今後要找我,隨時吹響這個陶塤。」
許卿南接過那造型別致的陶塤,倒是和一般見的不大一樣。
「好。」許卿南點頭,見衛虞要從窗戶跳走了,忽然又加了句話,「你下次來,就別走窗戶了。」
衛虞笑了笑:「是,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