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宇湊過來看,立刻就想起了那天趙清雨給自己喝的白糖水,驚喜道:「你上次給我喝的,是不是就是這個?」
「嗯,就是它。」
這些東西,都是趙清雨悄悄留下的。
這一個多星期里,她每天故意裝作一副很不舒服的模樣,夏梓默每天中午來看她的時候,都會給她沖一杯白糖水。
趙清雨也學乖了,每天都不喝完,還會剩下小半杯,悄悄倒進小盒子裡。
等夏梓默一離開,她就會用一種最初始的方法,將水蒸乾,把裡面的「白糖」給單獨提煉出來。
最後,就積攢下了這麼一丟丟白色的乾粉末。
這個粉末,除了是白色外,幾乎沒有任何其他的氣味,所以倒進水裡也是察覺不出來的。
「你是特地把這個留給我的嗎?」李菲宇有點受寵若驚。
趙清雨點點頭:「嗯。」
李菲宇又想問她,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是不是心裡也……
可是再一想到,她剛才和夏梓默那麼親昵,這種自取其辱的話,他是怎麼都問不出口了。
順帶著,喜悅的心情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幹嘛啊?剛才還挺高興的,怎麼現在又是這幅表情呀?」
趙清雨對李菲宇的變臉之快,很不理解,哼道:「怎麼?你是嫌棄我給你的少了?」
李菲宇撇撇嘴:「是啊,誰讓我是你男朋友的情敵呢,至於我呢,只能偷偷摸摸地吃點你剩下的殘羹了。」
「那你也嫌棄啊?那就別吃咯。」趙清雨也有點生氣了,她每天做這些都生怕被夏梓默發現,而這個李菲宇竟然還唧唧歪歪,簡直太氣人了。
「我吃我吃,別生氣了,你就當我心理不平衡對你羨慕嫉妒恨吧。」
李菲宇連忙搶過小盒子,嬉皮笑臉地跟她道歉。
趙清雨抿抿嘴,沒說話。
「對了,需要倒水嗎?」李菲宇又問。
「不用,直接吃就好,如果剩下的吃不到,再倒水一起喝下去。」
「嗯。」
李菲宇就這樣干吃起來,還別說,這個粉子的味道還真的很甜,比白糖都甜多了,難怪夏梓默會騙她說是白糖水。
而且干吃的效果,比泡水要好很多,甚至可以說是立竿見影,才吃完,他就覺得平時昏昏然的腦袋,變得神清氣爽了許多。
「這真是一個好東西!」
將盒子添得一乾二淨的李菲宇,還捨不得放下手,忽然,他想到什麼,開口問道:「夏梓默既然對你這麼好,這樣的東西每天都會給你吃,你乾脆直接向他要解藥啊。」
趙清雨苦笑,如果她可以的話,她早就這樣做了。
夏梓默,她不是沒有試探過,可是對方對她種種試探,不是左顧而言他,就是消極應對。
這就說明,夏梓默並不想讓她知道真相,如果知道了真相,可能現在這種很平和的現狀,就會立刻被打破。
夏梓默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趙清雨還不清楚,所以即便他對她很好,她也始終對他保持著一顆戒備之心。
「我勸你別有這種想法,說不定你這話被夏梓默一知曉,他就會再也不給我白糖水喝了,還要加大香料呢。」
趙清雨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李菲宇一稟,抓住了她話語中的重點,「你是說,這該死的香味,是夏梓默搞得鬼?!」
「……」
趙清雨用看白痴的眼神掃了他一眼,無語道:「你別告訴我你才發現啊,每次你找我被他發現後,咱們倆都會頭暈倒霉,你說是為啥呢?」
「臥槽!」
李菲宇蹦起來大叫:「我特麼的以為他也是受害者呢!難怪他能有白糖水,我可去他大爺的……」
「你給我小聲點!閉嘴!」
趙清雨怒了,她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豬隊友啊,腦子不靈光不說,人還容易激動,遲早要連累她翻船!
「我怎麼能平靜下來啊,我一直以為,以為他也跟我們一樣,如果不是因為那小子太討厭了,老針對我,我都快一時心軟告訴他咱們都是被困在幻境裡的可憐蛋了,你現在跟我說,原來他才是那個主謀,我、我要……」
「你要幹啥?你要去找他拼了?然後讓他有理由直接給你下劑猛的?」趙清雨涼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