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男人的额头流下来,糊住了一只眼睛,他破口大骂,“你他妈找死!”
惯性之下,想要还手,手被人截住,林芷溪跳下沙,躲到容渊身后。
容渊丢开男人的手,居高临下看他,“你说谁找死?”
怒气上头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冷静下来亦是一瞬间的事儿。
男人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不敢嚷嚷,“三少,您看见了,是她动手打的我。”
容渊眼神极冷,“我还看见你压在她身上,想干什么?”
林芷溪和容渊订婚的事儿在圈内不是秘密,但上赶着倒贴容渊还不被容渊喜欢的女人,想来容渊也不在乎。
再者,这可是容渊的未婚妻,长得又是一副骚样,谁不想尝一尝是什么滋味。
这种心思,男人只敢在心里想一想,不敢宣之于口。
男人捂着额角,讨好地看着容渊,“三少,这里面有误会。”
林芷溪差点儿吃了大亏,这会儿酒醒了大半,又有容渊撑腰,自是不肯放过他。
再者,容渊在外护着她,多少让她能感受到容渊对她的在意。
林芷溪站到容渊身前,“误会?你跟我说过的话,你敢当三少的面,再说一次吗?”
男人按着她,污言秽语,难听得很,其中不乏牵扯到容渊的话。
经纪人跟着叫道:“就是,不敢说了吗?不敢说的话,我可以帮你复述一遍!”
男人赔着笑,“三少,我晚上喝得有点儿多,胡说八道了几句,好在没酿成大错,林小姐打伤了我,也算是扯平了吧!”
林芷溪冷笑,“谁跟你扯平?也就是三少来得及时,他要是晚来一步,我都被你糟蹋了,你能扯平,我这里过不去!”
容渊不出声,任由林芷溪叫嚣。
男人是真没想到林芷溪会把容渊请来,这可不像是关系不好,不在意的样子。
他见容渊默许,一时之间摸不准容渊的想法。
林芷溪又说:“就算你我之间扯平,你说三少的那些话,是不是该好好算算?”
男人当即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讨好地看着容渊,“三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容渊似笑非笑,“我都没说什么,你怕什么?”
男人当然怕,容渊那些手段,他还是听说了的,“三少,您看这事儿闹的……都是误会,误会……”
他一再强调误会,容渊却是来了兴致似的,扫开长桌上的酒瓶子,往下一坐。
“闲着也是闲着,我想听听你是怎么说我的,既是跟我有关系,那就当面说!”
他这架势,是不打算放过男人的意思。
男人不敢说,经纪人忙不迭地帮忙复述,“三少,他骂您,说您克父克父克兄,但凡跟您亲近的人,都不得好死……”
这些年,深城圈内的一些人,没少背地里议论容渊。
容渊只当不知道,任由这些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经纪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男人的冷汗都被逼了出来。
容渊越是安静,越是让人觉着危险,就好像他在琢磨该怎么整治他。
男人跌下沙,毫无形象地跪在容渊面前,出声求饶,“三少,我错了,我酒后失言,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
林芷溪看他的怂样,讽刺道:“之前你可是嚣张得很,怎么现在还下跪求饶?继续说啊!”
男人生怕道歉慢了,或者是没诚意,边求饶边抽自己耳光。
容渊笑出声,“这是干什么呢?我可没让你打自己耳光。”
男人惧怕得后背凉,“三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