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划开衣裤,刺穿最脆弱的地方,身体本能的战栗,剧痛传遍全身,分不清脸上究竟是汗水还是雨水,痛苦的低吼反而让段波愈加兴奋,邪恶的手握住两颗肉--球用巨力捏碎,血液夹杂着组织物崩了满手。
“啊……”阮新平额角到脖子的青筋皆在一刹那暴起,哀嚎在小巷回荡,整个人陷入昏迷。
段波招来几个小弟:“把他搞醒继续!”
所有人都是裆--下一紧,几个人拳打脚踢都没用,吓得连连自我惩罚:“段哥,我们无能。”
段波扫兴极了,又突然想到一个自认为绝妙的办法,刀尖扎在阮新平的龟--头,惹得阮新平再次痛醒,眼神迷离地望着眼前人。
段波笑容放肆:“你的东西也不怎么经用嘛?”
阮新平能感受到生命的流逝,睾--丸碎裂的痛似乎麻痹了其他痛楚,身上十几处刀伤在不同程度流血,不想开口说一个字。
段波见对方死狗一样没了动静,只睁眼目光呆滞地看天,觉得十分晦气。
他从打手那里拿来两把砍刀,一刀从腰侧肾脏贯穿而过,卡在脊柱和肋骨间,一刀捅在胸口:“无趣,你自己等死吧!”
阮新平在雨中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摸索着掏出裤兜里的手机,打了早上还没来得及按下呼叫键的电话,耳边响起朦胧的等待接听——
……嘟……嘟……嘟……嘟……
遥远的洪城,写完论文一身轻的顾唯一跟小闻人妙菡他们准备去吃晚饭,胸口一阵窒息的疼痛席卷而来,令她说不出话,人一下子瘫在地上。
闻人妙菡、楼粟紧张的想要送她去医院:“怎么疼成这样,快去医院!”
楼峪嘉到底年纪大一点,厉声说:“她不是生病,她没有心脏病,也没有其他突病史,顾家没有遗传病!”
顾唯一似有所感,缓了一口气,用尽力气想拿钥匙,指着楼梯:“手……”
“你要手机?”初静雪最先反应过来,从她兜里一把取出钥匙,扭头就往楼上跑,“我去给你取!”
顾唯一捂着心口,似乎能感受到有什么在流逝,眼泪不自觉地落下,窝在闻人妙菡怀中喃喃自语:“大……叔……”
初静雪跑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把手机给了闻人妙菡:“有电话。”
说完这句话才来得及吞咽口水,倒在楼峪嘉怀里:“三楼怎么也这么累?”
闻人妙菡接过手机正要接听:“挂了?”
楼粟大概也明白了情况,更快的回手拨过去,所有人都在等待:“嘟……嘟……嘟……”
直到一分钟后自动挂断也无人接听,顾唯一似乎缓过劲儿来了,回拨了一遍才有空看电话号,心底猛然一沉:“这是他……怎么会用这个号……给我打过来?”
初静雪也回过味儿了,取出自己的手机等顾唯一的手机再次自主挂断,照着电话号打过去:“你这么问,说明他今天肯定没用别的手机!”
顾唯一仿佛想到了一种最不愿承认的可能性,颓然地靠在闻人妙菡身上:“没用别的手机?不可能……”
楼粟、闻人妙菡,甚至连楼峪嘉都挨着把这个电话号按了一遍,都在焦急且担心地等待。
顾唯一抱着手机一直在祈祷,从哭腔变成哭声,哭的佝偻着身子,泪水肆意蔓延,越来越绝望:“大叔,你接啊,你接啊……快接啊……求你了,快接啊……大叔,你快接好不好……我求你了……”
孟县平南巷口,昏暗的路灯远处,雨水打在那人骨瘦如柴的身体,冲散了他流失的血液,每一道伤都停止涌出红色,深可见骨的几处伤口大喇喇的盛满了水,清瘦的脸颊凹陷衬得颧骨凸显,整个尸体在雨中更显羸弱,宛若一叶孤舟漂浮在漫水的巷子。
幽深晦暗的雨夜中,修长宽大却瘦的只剩分明骨节的手掌心,一部手机断断续续,不知疲倦地唱着一哀伤的歌——
“我听见寒风扰乱了叶落
在寂寞阴暗长居住的巷弄
我听见孤单在隐忍的夜晚
是被爱刺痛啜泣着的胸膛
我是心门上了锁的一扇窗
任寒风来来去去关不上
这些年无法修补的风霜
看来格外的凄凉
风来时撩拨过往的忧伤
像整个季节廉价的狂欢”
音频明显是自己购买下载权二次制作,间隔非常紧凑。
可即便如此,副歌最后一句还是没能容纳在里面,但他固执的没有去头而是掐尾,大概作这个铃声时就想到了这一天。
“让我们从头来吧如梦如花”,孤寂而虚无的愿望,终究是要落空的。
手机唱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滴”的一声预示着只剩百分之二十的电,自动进入低电量模式,巷子也彻底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