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个年纪,在她们村里,正是上山寻野鸡下河摸螺的时候。
能有什么大出息。
可等这印着镶金钢印的工作证伸到中年妇女面前时,
她慌了,
这么正式,莫非这小子还真的是个干大事的人?
她左看右看,一个字都不认识,
她心里直打鼓,赶紧把工作证伸到丑男人面前,让他看,
“丑东西,你不是识得几个字,赶紧看看,这,这上面到底写着什么?”
她这动作又让刘阿满心生疑惑,
好奇怪的一家人,亲儿子不识字,倒是寄人篱下的干儿子会认字。
丑男人似乎也真的只认得几个字而已,短短的一行介绍,他就念错了两个字了,不过已经足以让众人都听清楚了。
科研人员啊,
那可是高知识分子。
虽然在前十年,高知识分子属于一个讽刺的名词,属于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称呼。
但现在不一样了,属于他们的高光时代来了。
乘警一脸崇敬的看着满身光环的小新,
“刘烨希同志,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当上了药学的科研人员,为广大人民解决病痛难题,舒缓病痛的折磨,你真厉害。”
说着,她严厉的批评中年妇女,
“你蓄意破坏人家辛苦研究出来的研究成果,抓你去劳改还是便宜了你了。”
中年妇女吓得腿都软了,在她世界里,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村里的生产队长了。
“这,这,这,同志啊,小同志啊,我知道错了,我刚刚真的不知道那小瓶玩意儿有那么重要,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到中年妇女被吓成那样,刘阿满丝毫不为所动,
她的本意也只是想吓一下这个爱贪小便宜又嚣张的女人而已。
行李箱里的那些瓶瓶罐罐,
说真的,只是小新闲着无聊提取出来的,不稀奇,没了可以再提炼出来,就是还得费些功夫而已。
这样一来,也没必要再生事端去惊动当地的派出所。
脸色苍白的老太太见儿媳妇惹了大祸,忙帮着求情,
“姑娘啊,您看看损失了多少,我们给您赔钱,您可别抓她去劳改啊,家里还有四个年幼的娃娃,这要是没了母亲,娃儿们可怜哟,儿啊,赶紧把你们的钱拿出来,赔给人家。”
中年男人一下子护着自己口袋,
“妈,我家里哪里还有钱,还有四个孩子要养呢,您二老那不是还藏着老二的抚恤金,这钱您出了呗。”
说到钱,中年妇女也瞬间忘了害怕,变得精明起来,
“对对对,您帮我赔了呗。”
她和丈夫千里迢迢的跟着来,还不是怕这笔抚恤金被这二老全部用来治病了,
还好,
这老头老太太的病根本治不了,这钱根本没花出去。
老太太浑浊的眼里充满了失望,
中年妇女看她迟迟没行动,忍不住怪叫嚷起来,
“反正您和爸的病又治不好了,您还留着拿钱干什么,您现在就只有我家家财这么一个儿子,往后给你们摔盆的是我的亲儿子,这钱您还不肯出?莫非,还准备留着给丑东西这个来历不明的?”
丑男人听着中年妇女话里头,没有丝毫对长辈的尊重,脸色也难看起来,
“大嫂,你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