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林雄看了一下二狗子:“等咱家曦儿县试的时候,他不会使坏吧?”
二狗子一脸麻木,您自个儿都是十九岁考上的秀才,是怎么认定我三年内就要去县试的?
他抽回手,爬到车厢最里面,自闭去了。
也不知道几人又说了些什么,第二天李皓并没有选择上山去书院,而是把二狗子交到林雄手里,拜托他带着小孩去一趟,他自己要和另外几位同窗,去订酒楼。
昨天林雄说,褚老先生出去了好些日子,前几天回来了,正到处在找二狗子。
二狗子终于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来,他本来想做个古代版“风油精”呢,褚老头说要去烧陶,结果马上就要到秋天了。
本来就不招蚊虫的二狗子,现在更不需要“风油精”了。
他有点小心虚,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有始有终,于是决定去见一见褚老头。
林雄他们都有其他事情,在书院门口就和他分开了。
二狗子蹑手蹑脚地靠近褚老头的院子,看见他正躺在长榻上晒太阳,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哼!”
他的前脚掌还没落地,就被一道响亮的鼻音吓了一跳。
“嘿嘿。”二狗子仰着笑脸:“老先生,好久不见啊,您看起来又年,年轻了好多哇。”
褚老头不吃他那一套,转个身,从鼻子里挤出一句:“呵!”
得,这家伙的脾气一如既往的怪,二狗子自知理亏,本来是他自己要做的东西,结果忘了好长时间。
不过这家伙当初消失的时候也是一声招呼都不打,也,也不能全怪他啦。
二狗子逐渐挺起小肚子,脚步都踩得踏实了。
褚老头从长榻上坐起来,看他在那里原地踏步,气不打一出来:“过来!”
二狗子摸了一把小鼻子,哒哒迈着小步子,快移动到长榻前,脱掉鞋子,爬到上面和褚老头坐在一块儿。
褚老头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甩了两下破破烂烂的袖子:“听说你去考院试了,咋样啊?”
二狗子的小腿还没盘明白呢,差点没吓得两脚一蹬,掉到地上。
“您觉着我这样儿的能去院试吗?”二狗子往榻上靠背上一躺:“是我爹啦,他可是案。”
褚老头一脸嫌弃:“案算什么,你可是要传我的衣钵的。”
二狗子打了个滚儿,脑袋哐当一声砸在靠背上。
褚老头捞起他,疯狂摇晃:“傻了吗,摔傻了吗?”
他等了几十年才找到的徒弟啊,怎么能伤害自己最重要的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