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远远出了,那他从清迈到北京再到春城一路想象中的咫尺一步——拜访途程……
他由于长期的低头手术以及伏案书写病案,背部不再挺立。
那么多年的病历书写,是像手术的每一步骤,一步接一步的完成,而陈长规范病历的书写,也是一字又一字的书写完毕,少不了每一笔划的到位。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背上了还不算太大的“罗锅”。也可能是高个子人士到老的必然形态。但外表的帅气及内在的合力在镜中犹存,也许他善意及善解的个性自己明白均未消盾。
此时的思绪一直像过往的一帘幽梦:轻纱随风动,人在昏蒙中。灯光如豆,晚夜如帘。风,轻轻的吹,心,悠悠的飘……记忆仍在眼前,白却已遍布头顶。无绪的思绪已无形的飘向了天边。
(一)《丝绸般的纹契》
也许是人生周遭一夜失忆?
撞哑了所有的尴尬境地!
也许从心底涌出强大的“支柱”,
支撑并遮挡一切的节外生枝。
沉思的经过出奇富有,
得用半生去掩门幽闭。
一脸的温柔与平静,
除非获得震撼心灵的真谛!
再没余下一点杂念,
去认领存下的惦记。
失约虎跳峡,一切伴随江水的狂怒,
化作了真情的永远不失。
只要疯狂掠过,
闪过的眼神走不出四眼的对视。
勿须费心去设计,
眼神中镶嵌着凑巧岁月丝绸般的纹契。
(二)《心性流亡》
飞逝的时光,
不等心性的流亡。
追逐的档口,
奔向了西面的山岗。
回光一照,
早已是满头染霜。
翻动曾经的过往,
再也找不到丢弃过的彷徨。
一种声音从地下冒进,
正在消去光亮的容颜及英雄的盛装。
尚有力量的臂膀,
全然不是老去看寒。
有一种乐章高亢,
是遍踏荆棘,仍不带仓惶!
他自己靠在床沿,心并没有静下来。想了一想,仿佛那飘动过的一帘幽梦搅乱了眼前繁杂的情思。
设想踏入那孤寂又神秘的房间,不说话,静静的“对坐”一会儿。可能会像砸碎镜子般的尖脆的声音乍然响起。继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洒向幽闭的房间,扰乱现实中一切的固有宁静……
马上就到退休年龄,早年定好的同学“聚会”的日子晃眼间就奔到了眼前,虽然时间慷慨的给了自己“稳重的”所有经历,而思想乘驰的骏马像是说不清的“老骥伏枥”,并非“志在千里”,而是频频“回望过往”。
不是去追逐所谓的意义,像是本身就已经创下了生命的美好,由此获得了见不到的特殊的感觉:也许那就是青春尾部闪光处的“灯火阑珊”;也许可以冠以幸福的头衔;也许那就是不断追寻中的价值支撑下的“海市蜃楼”!
世间潜在的情与爱,此时有没有一点的头绪?真的在哪儿,假的在何处?能不能撕扯和分离……?能不能捕捉到一丝实在的影子?是不是犹如栾生连体的兄妹,能不能给他们独自的“自由”……?也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她)们,生死与共!
……无论如何,他的心里有一份理解、一份感觉得到的真实、一份人间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