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思可真多。
在這麼有心機的男人面前,她有種被二十四小時監視的恐懼感。
她又怕又氣,原本刻意壓低的聲音也忍不住拔高了幾度。
「程稷南,你這是在調查我的行蹤嗎?我昨晚上去哪兒了,和什麼人在一起,和你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
「說得沒錯,」電話那端的程稷南點了點頭,「貓是我的,它去哪兒,被什麼人接走,和你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他將她的話改了幾個字,又反問了回去,隨即就掛了電話。
聽著耳邊嘟嘟的斷線音,齊郁又好氣又好笑。
這男人怎麼這麼幼稚?
他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程稷南嗎?
齊郁扔了電話坐在沙發上,撐著頭揉了幾下。
章玥走過來,低著頭打量她。
她向來是個藏不住話的性子,從跟著齊郁來這兒開始,心裡就有疑問,又知道她心情不好,不想煩她,所以一直壓著不提。
剛才聽到她講電話,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齊郁抬頭,沖她勉強擠出一絲笑。
「我沒事兒,我們先吃飯吧,吃完飯還有好多事兒要做呢。」
章玥雖然是家裡的獨生女,堂哥表哥卻是一大堆,有一半都在公安和司法部門。
她幫齊郁問了一圈,最後得到的答覆和裴然說的差不多。
傷情鑑定報告擺在那兒,周放現在成了植物人,躺在那兒除了有口氣兒在,跟死人沒什麼區別。
周家放出話來,必須讓譚冰一命抵一命。
章玥的哥哥們還說,周家沒牽連齊郁,已經算很慶幸的了。
雖然他們說的是事實,但齊郁還是無法接受。
章玥陪著她去找律師,幾乎誰看了都直搖頭,缺德一點的漫天要價,嘴裡跑火車,根本不靠譜,還有的更是推脫忙,沒時間接。
其實就是懼怕周家的勢力。
接連奔波了三四天,卻一無所獲,章玥恨地直咬牙。
「稷城這幫律師都收了周家的好處了吧?乾脆我們去外地找別的律師試試。」
齊郁把這些天積攢起來的名片直接扔進了路邊的垃圾箱。
章玥瞧著她這副架勢,心裡有些不安:「樂樂,你不會是要放棄了吧?」
齊郁回頭看向她,笑道:「放棄?為什麼要放棄?當初那麼難,我都沒有放棄秦氏,更何況譚冰,他還是為了我才出事的,我要是放棄他了,那我還算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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