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瑾将自己蜷缩在床上悄悄睡去。
月光透过窗户落下点点晶莹,娰瑾温柔包容的气息不自觉的向着周围蔓延开来。
周围的住户这两天现他们的睡眠质量是越来越好了。
而在这栋楼的地下室,一个阴沉的少年仿佛醒过神一般。
丢掉了自己准备割腕的尖锐木板。
少年小心翼翼的往窗边挪,艰难的向自己扣出的小破洞外扔了一张纸条。
上面血迹斑斑,依稀可辨的两个字:救我。
简单的动作少年做的十分吃力,汗水顺着苍白的脸颊不住的滑落。
他倚靠在斑驳的墙上,拿起身边干硬的馒头,小口小口的吃着。
动作优雅矜贵,与阴暗逼仄的环境极其不符。
第二天一早,姒瑾下楼的时候便听见人群熙熙攘攘。
“这家人怎么这么对孩子啊,给关地下室,孩子不听话打两顿就算了。”
“谁说不是呢,那孩子看着也怪可怜的。”
“嘁,要我说,这孩子不听话就得揍,棍棒之下出孝子!”
姒瑾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得意洋洋的挥了挥拳头,而在他旁边的妇人则是胆怯的护住自己怀中的孩子。
男人周围的群众见状,也懒得掰扯。
都只是好奇的望着最低层的那户人家。
只见便衣民警站在门口,皱着眉,言辞犀利。
“你们可不能这么对孩子啊,就算是你们儿子,打狠了也是犯法的。”
一对看起来忠厚老实的夫妻连连点。
“这孩子之前摔断了腿,性格暴躁,也不爱说话,我们就是稍微管教一下。”
便衣民警边问话边记录着什么,不停的劝诫道:“要不是有人捡到你们孩子的求救信息,向我们报案,你们还打算再饿孩子多久?”
夫妻对视一眼,一脸为难,妻子抹着眼泪哭诉。
“警察叔叔,你是不知道啊,我们端进去的饭都被他打翻了在地上,我们也是普通人家,哪禁得起他这么造啊。”
“是啊,我媳妇就是一个保姆,我还得给人家当司机,挣点钱全给他霍霍了,这不是一时着急嘛。”
周围人也点头附和。
“就是啊,孩子不能惯着,这家人我也是知道的,本分人,就一个儿子,平时可宠了。”
“这样一说,好像许久不见他儿子了,原来是出了车祸啊。”
警察想着刚刚看到的阴郁少年,虽然不良于行,但是身上也没有太多被虐待的痕迹。
又听了群众的话,到底是人家的家务事,也不好太多插手。
于是口头警告了两句,便打算离开了。
这时,一个身影挣扎着从屋里爬了出来,长垢面,双手已磨出了血迹。
他一步一步的挣扎着向前,想向门外爬去。